的優雅失了光彩。“無繇這些年帶給你很多困擾,希望,你不會介懷。”

“哎?”張良徹底一怔,好像整個人突然被醍醐灌頂一樣的刹時清醒,“您是……伯母?”他連心跳都倉促極了,在不可名狀的情況下見到了顏路的母親,這實在讓他太過不知所措。

女人手中的酒杯有著傾斜的角度,從反光上折射出剛來到身旁的顏路。

那個男人一手拉了優雅婦人的手,一手執過張良,鄭重極了:“子房,這位是我的母親。”

今晚,是她和父親的結婚紀念日,同樣的,也是她的生辰日。

張良幾乎被嚇呆在當場。

事實證明,張良絕對是不用灌就會醉的料。

陪著伯母聊了一會,還真是天南地北,因為顏路的母親多年都在各國“奔走”,這反讓張良興趣大起。

可惜小王子在宴會不到三分之二的時候,就已經昏昏沉沉了起來,後來嘴裏更是不忘念叨顏路那個混蛋,念叨什麼呢?

比如。

“……這麼重要的宴會……你竟然瞞著我……”害他根本是沒有心理準備來應付。

“是我不好,”顏路隻好把小王子按回酒店臨時安排的房間,“我母親聽說你要來以色列,就急著想來見你一麵。”很顯然,小王子現在哪裏聽得到顏路的解釋,喝醉了的人自顧自的嘻嘻哈哈,還時不時會給那男人一拳。

“那萬一……唔……萬一你母親,不喜歡我呢……”

好像也隻有在這個家夥醉的意識不清了才會有這麼迷糊又不自信的胡思亂想的時刻吧。

“她喜歡你的很。”他耐著性子。

“唔……那如果……”

一路聽著張良的“嘮叨”,顏路算是“千辛萬苦”的把人扔到了床上,一邊的床頭櫃上有準備好的冰鎮水果,他拂開盤子把張良的領扣解開,襯衣因為一路樓梯的掙紮也扭曲翻騰,他隻好先順勢將襯衣的邊角拉扯挺。

似乎是觸碰到張良敏[gǎn]的腰際線,他突然伸手勾著顏路的脖子“咯咯”笑倒:“嘿……”他懶懶的翻身,戳了戳那人的心窩,醉了的張良比從前更是撩人大膽,口齒帶著幾分模糊和朦朧尾音,“見到你的母親,真的……有第一次見到你的感覺……”溫柔到讓人驚豔的梨花映秀,無法抵抗的想要親近,“你呢?”他咕噥一聲,好像從沒有問過,多年前在畫室的初遇,自己那冒失的樣子在顏路的眼中是如何的丟人。

顏路的吻就順著頸項到了鎖骨,他不由自主的抬手解著張良的襯衣:“那不是我第一次見你。”他低聲細語,輕易就褪下了張良的領帶和衣衫,“新生演講會。”其實,那才是顏路第一眼見到張良的地方。

少年白皙的皮膚,襯著整個大堂的燈火通明,他站的筆直沒有絲毫的膽怯和局促,在所有的人聚精會神的地方。

那一眼縱然叫人驚塵,卻更像是如夢如幻難以褻瀆觸及的豔羨罷了,總不想,如今將這抹饕餮玲瓏收納在手。

張良莫名的嬉笑兩聲,感覺到身體因為衣物的離開而瞬間有些涼意入侵,他眯了眯眼,不客氣的也一把拉過顏路的襯衣撕扯起來,雖然說撕扯還是顯得力不從心,最後在顏路調笑的眼神下放棄了,反是背過身去,心頭口間都是氤氳的酒意,連頭腦都分不清的發脹,太陽穴上癢癢的,似是被細小的東西啃咬著。

顏路隻是順著勢的將那人徹底覆入身下,一點一滴的用唇舌描繪著背後的紋理。

[字母和諧]

清晨的陽光會叫醒還在貪睡的情侶。

簾子被微風吹拂而起,好像無形的手在溫柔撫觸。

窗外遠處是別樣的群山邑秀,鬆翠環繞。

而夢想和生活,會永不停歇的朝前而去。

—END—

☆、後記《關於愛情》

凡爾賽的小鎮教堂今天早起就很熱鬧,因為有一對特別的新人。

當然,張良並沒有作為“新人”拘謹和羞澀,顯然,他比顏路還要熱情的招呼著前來的賓客,其實張良本沒有多少親朋好友,倒是顏路那一大家子來了不少人。

“子房還不進去嗎?”顏路見張良還在門口,似乎有些無奈。“他也許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