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升知道這次言惜玉惹的麻煩真大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S市警察總局的局長就是個妻管嚴,他們夫妻兩個就是現代版的程季常和柳月娥。

他歎了口氣,沒再開口,隻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身邊那隻不怕虎的初生牛犢。

……

短短三天之內,言惜玉很快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是個拚爹的年代,她的親爹早死了,幹爹是個警察分局的局長,大大小小也是個官吧,可是呢……

正想著,人已經站到了特護病房門口,左手捧著鮮花,右手拎著果籃,陪她過來的另外一個警察用手肘推了她一下,“小言,在想什麼呢?快點進去吧,局長夫人就給你半個小時,如果半個小時還不能得到張公子的原諒……”

那人撇撇嘴,沒有繼續說下去,言惜玉卻是知道當中的要害,無非是不但她連交警都做不成,還會連累她的幹爹。

當下流行一句話,也是和爹有關,“男坑親爹,女坑幹爹”。

她的坑,雖然和某個號稱存款有好幾十個億的坑爹女,有著本質的區別,卻也絕對不要做後者,所以,深深吸了口氣,挺直胸膛,她就用腿,敲響了特護病房的門。

過了很久都沒聽到聲音,言惜玉側著耳朵打算趴到病房門上聽一聽,可千萬別走錯了。

這麼一趴,推開了本來就沒上鎖的房門,病房門猛地敞開,帶起的慣性,把言惜玉帶進了病房裏。

腐敗啊,真是腐敗,不就是腿那麼小小的骨折了一下,居然住這樣高檔的病房,太令人發指了。

沒等她發指完,耳邊傳來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像是痛苦,又像是舒服到極點,勉強能聽出是男人嗓音的聲音。

她抬頭循聲看去。

“啊!”

“啊!”

和病床上的人四目相對,兩個人異口同聲的發出尖叫。

言惜玉尖叫,是因為一條腿暫時殘廢的張公子的第三條腿上麵,正搖擺著個女人,他嗯嗯呀呀的聲音,就是因為這項運動造成的。

張公子尖叫,是因為他已經認出這個女人就是害他住進醫院,現在隻能讓女人騎在他身上的,那個膽子大到出奇的女交警。

言惜玉一陣鄙夷後,繼而就是一陣竊喜,她沒有像尋常沒有出嫁的女孩子那樣,哪怕早身經百戰,看到這樣的活春宮,依然雙手捂著眼睛,邊從指縫裏偷看,邊嚷嚷,“真是羞死人了。”

她沒經驗,理論的和實戰的都沒有,可是,她卻坦坦蕩蕩的看了,而且還是放下手裏的鮮花和果籃後,拉過凳子坐下後,大大方方的看了。

張公子泄氣了,一瀉千裏,狠狠地瞪著不遠處的女人,“你來幹什麼?”

“我啊?”言惜玉朝左邊看了看,又朝右邊看了看,這才伸出食指點點自己的鼻子,“張公子,你說我嗎?”

張麒麟快被她氣昏了,一把推開身上的女人,把被子朝上提了提,蓋住某個惡心的地方,揚起手,朝門口一指,“你給本公子滾出去!”

言惜玉並沒被張麒麟的言語而惹怒,她慢慢起身,然後慢慢的朝窗邊走去,“張公子,這屋子裏一股很難聞的味道,弄的我思維都混沌了,還是先開窗透透氣再說。”

窗戶是打開了,言惜玉覺得是不是因為站在窗邊的關係,怎麼那股子糜爛味更濃了,正想拿出麵紙捂住口鼻,感覺到一陣陰風吹來,雙肩被人挾住,然後朝窗戶外推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