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證明你的話是真的?”

朱見深哈哈大笑道:“為何要證明?我隻是告訴你們這幾個蠢貨,被人忽悠了。至於你們信不信,與我何幹?難道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們,你們還想要殺我滅口不成?”

朱見深一邊發笑,手裏把玩著藍胡子麵具。為首的綠袍老者驚駭發現,自己握在手裏的東西,不知道何時又回到對方那去了,甚至此人待在原地,寸步都沒移動過。

憑他們三人的眼力,竟都對此毫無察覺。這駭人的手段,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老者仔細打量對方麵容,很不確定道:“你是司空摘星?”

在他們眼中,唯有陸小鳳的朋友,人稱偷王之王的司空摘星,能無聲無息從別人手裏取走東西。

朱見深搖搖頭,膩煩了手裏拿著多餘的東西。藍胡子麵具突然冒出青煙,在他掌中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瞬間隻剩下一小團灰燼。朱見深輕輕吹了一口氣,掌心中的一小撮灰燼,已隨風飄散在空氣中,徹底沒了蹤影。

“……”三位老者眼神同時凝重起來。對方展現的實力,實在讓人琢磨不透,居然比他們西方魔教的行事,還要詭異乖張。

不過可以確定,此人絕不是司空摘星。

歲寒三友這才明白,為何此人有恃無恐。他的確不需要向他們證明什麼。別說是滅口了,若對方一不高興,反滅了他們三人,也是極有可能辦到的事。他們三人還未一戰,心中便已經生怯了。

朱見深假裝不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什麼,語氣關切道:“月黑風高,三位老人家這麼晚還在外麵奔波,不去睡覺,嘖嘖,真是辛苦。不過話說回來。人呀——生前何須多睡,死後自然長眠,你們說是不是?”

“……”

歲寒三友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什麼世麵沒見過,卻被一個年輕人的幾句笑語,嚇得冷汗潺潺。

“夜深了。”朱見深打了個哈欠,揮了揮手,眼中流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他道:“羅刹牌雖然重要,不過既然有人偽造,三位當下不該來找與此事不相幹的人,而是要保護好你們的少教主才是——羅刹牌雖能號令西方群雄,不過玉天寶才是羅刹教的正統繼承人。隻有他出事了,這羅刹牌才能發揮作用。”

為首老者目光一凜,麵露沉痛道:“已經遲了。玉少教主今晚已被人所害。我們來找陸小鳳,也是為了弄清誰是真凶!”

“節哀順變。”朱見深當然知道玉天寶死了,還知道眼前三人便是凶手。他裝作不知道,提這麼一句,隻不過要把自己和陸小鳳從這件事裏摘出去,置身事外。

朱見深道:“陸小鳳今晚都同我在一起,他與此時絕無關係。我雖不清楚,是誰讓你們來找他討要個說法。不過卻可以免費提供給你們一條消息。”

“請講!”

“嗬嗬——”朱見深笑道,“羅刹教與黑虎堂,一個主關內,一個主關外。此事與黑虎堂總堂主飛天玉虎絕對脫不了幹係。你們大可以留心,這次若他沒有參加來爭奪羅刹牌,定然是因為,他早已知道別人爭奪的羅刹牌是假的,好坐收漁人之利。”

“多謝!”老者鄭重道謝道,這件事太事關重大了,“若消息確實,羅刹教必將奉為上賓!”

“不用了。區區羅刹教,我還看不上。”朱見深狂妄道,因為他有狂妄的資本。“你們無需感激我,以後別再來打擾陸小鳳即可。”

老者點頭稱是,就要與另二人離開。

“慢著!”朱見深輕笑道,“我還有個重要消息,想不想知道?”

“請講!”綠袍老者道。

“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