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小鳳還有些問題,想要請教原老莊主,這才去而複返。發現莊中騷亂,擔心出了什麼事,特意趕來相助!”
“謝過兩位少俠。”管事此刻不得不感激道。他備好了馬車送兩位離開,拉車的還是匹千裏馬,親眼看馬車載著兩人揚塵而去,如流星滑過天際,對方回來的倒快!
不過管事現在無心追究兩人潛回莊子,反倒慶幸有陸小鳳和楚留香在場,可為他壯膽借勢。他歎氣道:“兩位來的不巧,我家莊主剛剛出了事,正由神醫在房中救治,一切等我家莊主醒來再作定論。”
又同宮九拱拱手,客客氣氣道:“請宮少爺同兩位少俠一齊移步花廳喝茶。我家莊主出事的經過,還要勞煩宮少爺告知。”
房中隻有他和莊主兩人,如今莊主好端端七竅流血,怎麼也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宮九深知自己嫌疑最大,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恐怕不能善罷甘休。他謙遜配合道:“這是自然的。宮某也很擔心老莊主的身體,想要盡一份微薄之力。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此話說罷,三位年輕俠客,就在臉色不佳的管事和幾個高手的護送下,被請到了花廳做客。
茶還是好茶,托宮九的福,陸小鳳和楚留香也喝上了大紅袍,那味道別提有多香氣馥鬱,連陸小鳳這種不懂品茶的人,也在舌尖回味。
對於宮九來說,上茶的規格並沒有降低,卻有兩人提升了規格與他齊平,是一個不妙的信號。管事這般看中陸小鳳和楚留香兩人,便是做給他看的姿態。
心中清楚管事對他起疑,有陸小鳳和楚留香在場,宮九不願多生出是非。感歎自己怎麼碰上這種倒黴事,連他都沒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呢。
不過宮九近日時運不佳,已經習慣持續走背時了。他歎了口氣道:“兩位走了之後,原老莊主甚是不忿,直言若不是我在場,要留下兩位做客,直等到少莊主回來。”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原老莊主果然是要留下他們,一點都沒猜錯。
楚留香言語真摯道:“今日多虧公子說情,才免去了一番操戈。”
陸小鳳也抱拳連聲道謝道:“多虧了宮兄為我們解圍。隻是不知道我們才離開短短時間,原老莊主這是怎麼啦?”
管事候在一旁低眉順眼,實則高豎起耳朵凝聽,生怕錯過了隻字片語。
宮九並非隨口提這麼一句,就是為了喚起兩人記憶,他可不是施恩不圖報的人。陸小鳳果真牙尖嘴利,剛謝了他的恩情,就把自己摘出去,又點出了他是唯一的知情人。
宮九權衡哪些能說,該怎麼說才能把自己摘個幹淨,麵露憂色道:“隨雲少莊主至今前途未卜,老莊主心中很不是滋味,與我說到兩位時,曾有捂住胸口舉動,似在忍受難言痛苦。宮某隻當老莊主思念愛子,遷怒兩位,等消了氣便好。誰知道原老莊主身體顫唞,愈發難受。我連忙詢問老莊主哪裏不適,未說上幾句,老莊主便噴出一口血來。”
他長歎一聲繼續道:“宮某連忙去扶,當時雖緊張,卻隻當老莊主急火攻心,待看到老莊主竟七竅流血,就大聲呼救,後麵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陸小鳳奇道:“聽宮兄這麼一說,原老莊主本身有恙?這件事莊中人應該最清楚吧?”
他轉頭去看管事,見對方一臉憤怒地瞪他,眼神能噴出火來,暗忖剛才還好好的,自己怎麼又得罪對方了?
管事握拳冷哼道:“不錯,我家莊主半年多前曾受過傷,胸口時常如針紮火燎,尋常大夫看了沒用,這才重金去江南請來名滿天下的簡齋先生常駐山莊,為莊主製丹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