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孟子牧卻笑吟吟的:“我怎舍得讓你做這般粗累之事。”
“人家就是想給你做衣服。”那女的也不嫌害躁,在大街上拉著孟子牧的衣服直撒嬌著。
叫那些圍觀的惡心得直吐口水:“當真是不要臉的女人。”
蔣瞳趕緊就轉過身去,低聲地跟蘭風說:“快,我們進舒心堂去,千萬不要聲張。”
要是真讓孟子牧看到了她,又無意叫了她一聲,這麼多人看著正談得熱火朝天的,那自已就真的是丟臉丟得大了。
“小姐,好像,他也朝這邊走來了,可怎麼辦?”蘭風著急地問。
蔣瞳一急,啥也不說了,塞了個碎銀子給那小廝:“小哥,請你行個方便,讓我主仆暫且躲一躲。”
也不管合不合適了,直接就躲在藥台後麵。
那小廝張口結舌的,但是蘭風回頭一直朝他做個哀求的動作,他當下也沒有作聲了。
“孟大人。”一個小廝響亮地叫:“你來了。”
“把這舒心堂裏最好的燕窩都取來,讓小傅姑娘挑選。”孟子牧一進來,就十分財大氣粗地說話。
惡俗得叫人十分唾棄,而且還是為那青樓女子所買。
但是舒心堂的人還是沒有那外間看好戲的平民百姓要來得憎惡分明,還是熱情地招呼:“孟大人,小傅姑娘,請稍等一下,小的馬上就去取。”
那小傅姑娘展顏一笑,軟軟地嬌語:“子牧,這怎麼使得呢,這舒心堂的燕窩是出了名的貴的。”
“你讓你開心,錢算得了什麼,一會我再帶你去銀樓,你要能瞧上的,隻管叫人拿就是了,你沒聽說過,美人一笑值千金麼?”
“子牧。”那小傅姑娘拉著他的手,越發叫得嬌嫡嫡的。聽得那躲在後台的主仆倆,也滿身不自在的。
“傅兒,你且再去看看,還需要些什麼珍貴之物補身子。”孟子牧又說了一聲。
小傅姑娘就甜甜地笑:“好,我就去看看。”
到處看看,然後指著藥台後麵架子上陳列的一物說:“我要那個。”
“姑娘好眼光,這是深山野山參,十分昂貴。”
“子牧。”小傅姑娘柔柔地笑:“你說這個給你祖母補身子可好?”
“不必。”孟子牧拒絕了。
小傅姑娘不依地說:“子牧,人家想讓你祖母開心嘛,你說好不好,好不好嘛。”
蔣瞳聽得手上寒毛頓起,這世上竟有這般厚顏在大庭廣眾之下撒嬌的人,那孟子牧竟然也消受得起,想他平日裏可總也是一副冷傲的樣子呢。孟子牧這般帶著一個青樓的女子在這裏張揚,當真可是將孟家的臉丟得光光的,怪不得滿京城正經的女子,對他都避恐不及。
“咦,這怎麼有人在這裏啊?”小傅姑娘發現了伏在蔣瞳身後的蘭風。
蘭風暗叫聲苦,不過被發現了,那就不要再裝了,不然人家要是轉進來看見她們主仆在這裏,那就更不妙。
趕緊站起身,一手拿著帕子站起來:“我帕子掉在地上了,正在撿,難道你有什麼意見嗎?舒心堂又不是你家開的。”她站在那裏也沒有走半步,要護著還在後麵藏著的小姐。
小傅姑娘看這丫鬢有些咄咄逼人的,眼裏寫滿了不屑。
不過這樣的人,小傅姑娘看多了,也沒放在心裏,隻冷哼一笑,嘲諷地說:“不過是個丫頭,有什麼好得意的。”
孟子牧看了過來,蘭風低下頭不敢直視。
心裏卻是祈求著,這孟大人千萬不要叫她,也不要問她為何在這裏。
可是孟子牧還是問了:“你不是跟著你家小姐的嗎?”
“嗬嗬,孟大人,我來這裏經我家夫人買些藥。”
“可買好了。”
蘭風手裏還提著一包包的藥呢,不過她腦子轉得快:“差了些,正想著要買些。”
“你們居然認識啊,子牧,這隻是一個丫鬢,長得也不怎的。”
孟子牧一笑:“傅兒,你還真是愛胡說。”
“嗬嗬,要我猜啊,你肯定是看不上這麼個沒顏色的平凡丫鬢,莫不是她家的小姐貌美如花,讓我們孟大人給惦記上了。”
“你自個這般不要臉,可別瞎扯到我家小姐身上。”蘭風冷斥。
“嗬嗬,這也不奇怪,誰人不知,我們孟大人最喜歡的就是好看的女子了,想必你家小姐長得也還算是過得去的。”
蘭風怒了:“你要說什麼是你的事,但是你要是扯上我家小姐,你別怪我對你動手了。”
“這麼凶的丫鬢,哪來的火氣啊,哎喲喲。”那小傅姑娘有些冷笑。
正好這時小廝取了燕窩出來:“小姐,孟大人,最好的燕窩在這裏,請小姐大人到這邊坐著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