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姨娘回到房裏一邊喝茶一邊笑,這蔣瞳可真是個爭氣的,居然捅了這麼個大婁子,讓她順當地就將王氏給解決了,蔣瞳犯了這般大的事,往後要嫁人還不是隨得她揉捏,難不成她還想撐什麼蔣家大小姐的架子麼?
到時隨意配個人嫁了,田莊鋪子這等嫁妝她必是要壓下的。
越想是越高興啊,第二日想著老爺沐休,親自下廚做了幾味開胃小菜,差了丫鬢去請老爺來房裏用膳。
誰知那丫鬢是一個人回來的,她訝異地問:“怎的老爺沒來,他總不至於生我的氣啊?”
“姨娘,奴婢去請老爺來用膳的時候,書房那有些生人,奴婢便也不敢進去打憂。”
“是誰來拜訪老爺了,這麼個時候?”
“不知曉呢,看起來是風塵撲撲的,所以奴婢不敢進去。”
“行了,我知道了。”
誰知一會兒一個丫鬢又匆匆跑來,悄聲地說:“姨娘,老爺讓身邊的小廝帶著客人去了夫人的正房。”
“怎的回事?”舒姨娘放下手裏的胭脂。
“看那模樣不是個主子,不過穿得很是體麵,老爺也對他客氣三分。”
“再去打聽打聽,好生盯著正房那邊,過二日那王氏就得收拾著離開了,別旁的多生枝節出來。”
“是,姨娘。”
那廂孟老夫人也得知了今日孟子牧惹的事,叫人將孟子牧叫了過來,氣得指著他叫:“你當真是想把你祖母給氣死啊。”
“祖母,子牧也並沒有作什麼過份的事,你不是一直想著我能與蔣瞳走得近一些,想讓她嫁與我麼,我就跟她打個招呼,旁的些也並沒有什麼了。”
“你你你,你分明就是存心的,我看你就是想要把你祖母給氣死。”氣得急了,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讓一邊守著的楊素嚇了一跳,趕緊撫順著孟老夫人的心口,一邊朝孟子牧行眼色:“我說少爺啊,你快跟老夫人認個錯,可千萬別氣老夫人來著啊。”
“我倒不知何錯之有。”
“你還這般說,子牧,祖母對你可真是越發的失望了。”
孟子牧卻滿不在乎的:“我要是叫祖母你揚眉吐氣的話,那估計咱們孟家也就快完了,那蔣瞳有什麼好,和世俗的那些女人有什麼二樣。”
“你還胡說,馬上給我到蔣家去登門請罪的。”
孟子牧卻笑了:“上門請罪不難,這於我來說,也不是什麼折損氣概之事,可是祖母你當真是確定要孫兒去這麼做嗎?想必明兒個,蔣家又會城中諸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了。”
孟老夫人牙一咬:“你真是氣死我了,楊素,你快去備下厚禮,橫豎我這張老臉豁出去了也要親自上門去給蔣家請罪。”
此言一出,孟子牧頗是驚訝:“祖母,你要親自去蔣家?”
“若不是你鬧出這般事,我何用得著把這張老臉給丟了,你啊,你啊,你可不要把蔣瞳給毀了。”
“若是受不了半點打擊的人,若是嫁入了咱們孟家,倒還不如不要呢,徒的隻會添麻煩事罷了。”孟子牧撇撇嘴:“祖母,我看算了。”
“不行,必須得上門去。”老夫人說得很是堅決。
孟子牧擰著眉,好幾分的不悅。但是那楊素朝他搖頭:“少爺,你少說二句,別氣著老夫人了。”
他不說罷了,真是鬱悶至極,不就故意損了蔣瞳麼,祖母倒還要親自登門,用得著地蔣家這般委婉求全麼?
“楊素,還不快去,對了,還要讓人大肆宣揚出去,必要還蔣瞳一些聲譽才是。”
孟子牧見祖母是鐵了心,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就出去了。
孟老夫人直捶心肝:“我處處為他著想,楊素,你瞧瞧他,他還處處給我添事兒,存心不叫我如了意。”
“老夫人,你別想那麼多了,少爺許也不是故意的。”
“這哪能不是故意的,我看他現下的性子,是真的是越沾越黑,當真不能再繼續下去讓他迷失了方向,否則孟家往後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孟老夫人帶了許多人,抬了許多的禮,從大街上熱熱鬧鬧的走,也引來了不少的圍觀,也有人跟在後麵想看看孟家老夫人這是想作什麼,想想孟家可許久不曾有這般張揚的行徑了。
蔣家守門的人得了消息,趕緊就去跟蔣老爺和舒姨娘報。
但是孟老夫人打著給蔣瞳陪罪的旗子,又大多是女眷,蔣老爺不方便相見,舒姨娘就出來相迎了。
“孟老夫人大駕來蔣府,可真是讓人驚喜,陪罪二字,可真是不敢受,孟老夫人快快請進來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