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回到府裏的,但是蔣瞳關起門來,誰也不讓進來,自已把自落顏在外麵責問著蘭風:“你怎麼照顧小姐的,怎的一回來小姐就這樣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蘭風不敢多說關於孟家的事,畢竟是小姐交待過的,隻得說:“小姐昨日本就身體有些不適,心情也不好的,想必是想起一些事,就更難過了。”

“這可如何是好,太令人擔心了,你在這裏好生看著,我去找夫人。”

蘭風趕緊住她:“別啊,讓小姐靜一靜就好了,夫人身體也不甚好,你還去告訴夫人,小姐要是知道了肯定要說你的。”

“可這般,如何是好?”

“落顏姐姐,沒事的,小姐可能小睡一會就好了。”

“果真如此嗎?小姐可是再難過的時候,從來都不曾這樣的。”落顏狐疑起來:“你們回來的時候,我看小姐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當真沒有什麼事發生?”

“難不成小姐的事,還得事事跟你報備不成啊,落顏姐姐,小姐到了京城,認識的人多了,事兒也是多了,總不能什麼事都是咱們這些做下人的知道的,盡好本份侍候著小姐就是了。”

“你說的倒是有理,唉,不過小姐這般,我真的很不放心,蘭風,我去灶房親自給小姐燉些湯補補。”

“嗯。”

蘭風在外麵守著,也不敢走半步的。

傍晚的時候,小銀子忽然過來,蘭風迎上去:“小銀子,你怎麼過來了?”

“大小姐可在?”

“在呢,在房間裏,可是有什麼事嗎?”

“夫人讓大小姐馬上到正房去,不得帶任何的丫鬢去。”

“啊,現在過去是不是有什麼事啊?”蘭風好奇地問。

小銀子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是夫人好像是很生氣的樣子,蘭風姐姐,你還是快去請大小姐出來吧,免得夫人等得急了。”

“我這就去叫小姐。”

蔣瞳哭得眼有些腫了,也沒時間好好敷一敷,隻將脂粉施得厚了些,但願現在天色已經昏暗,母親不會察覺她的眼瞼浮腫。

急急地過了去,看到正房那裏燈火通明的,但是門口卻沒有站著侍候著的婆子和丫鬢。

小銀子帶著她進了去,蔣瞳意外地看到了父親,還有舒姨娘也在。

父親一臉冷冰,而母親卻是一臉的震怒。

“父親,母親。”蔣瞳驚訝地叫了出聲。

舒姨娘笑著將茶擱在桌上,淡淡地說:“小銀子,你也下去吧,把關門上,沒叫你的時候,不得進來。”

“下去吧。”蔣母說了一聲。

“是,夫人。”小銀子退下去,把門也給帶上了。

蔣瞳抬目看著母親,輕聲地問:“母親,是有什麼事嗎?”

“閉嘴,你給我跪下。”蔣母十分氣怒地叫了出聲。

這也嚇了蔣瞳一跳,母親平素溫和,可從未如此這般氣怒過,可是看著母親氣得一手捂著心口,整個人還有些發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假的。

趕緊就跪在地上看著母親:“母親你千萬別生氣,瞳瞳做錯了事,母親也千萬不要急,不要氣壞了身體。”

蔣母卻哭了起來,指著蔣瞳搖頭怒叫:“你眼裏還有我這麼個母親嗎?可你,可你做的都是些什麼事?”

“都是你教的好女兒。”蔣父冷怒地說了一句:“如今倒是事事指責著瞳姐兒,她樣樣不學好,都是你縱容出來的。”

“母親,父親。”蔣瞳心急不已,卻又不知要說什麼。

一邊的舒姨娘笑著看那染得紅紅的指甲,閑閑地吹了吹:“咱們蔣家的大小姐,如今可也正是給蔣家長臉了,過得二天咱們蔣家也就成了大街小巷人人口裏傳說的了,蔣大小姐想要攀個高枝的,可也別把蔣家給害慘了啊,蔣家可也不隻你這麼一個孩子呢,往後秀碧可還是要嫁人的。”

“年兒,你閉嘴。”蔣父不喜聽這些話。

舒姨娘卻撇撇嘴,十分委屈地說:“老爺,難道我說得沒錯嗎?咱們的秀碧打小一直用心管教著,這大小姐不要自已的聲名要跟孟家來往,當街與那聲名狼狽的孟子牧勾勾搭搭的,人家會怎麼說咱們蔣家的門風,不知道還以為府裏的人都是這麼個樣的,秀碧往後還要嫁人啊,老爺你往後可也得抬得起頭來麵對那些同僚才是的啊。”

蔣瞳暗叫一聲壞了,竟然這麼快就傳到蔣家來了,母親和父親也都知曉,還把母親氣成這樣,當真是糟糕極了。

跪著往前幾步到母親的跟前,哭著說:“母親,是瞳瞳不好,母親你打我罵我都好,千萬不要氣壞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