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母擰著眉頭說:“那倒也不知是什麼事,怎麼就戒嚴了,你子遊哥說五城兵馬司接到了命令,許過二天京城就嚴禁進出了,沒什麼事的話,就還是不要到城外去了。”
“蔣瞳知曉的。”
“前些時間你鍾離妹妹也說病了,也不知怎麼樣了,明兒個母親還是叫人過去看看吧。”
蔣瞳聽著母親念叨著,也沒有插話的。
鍾離的病啊,那是心病,若真的是有孩子,那就事大了。
“瞳瞳,要不然你明天去看看你離妹妹吧。”蔣母又說了句。
蔣瞳趕緊應聲:“母親,我明兒個可能不能出門呢,純夏上次說再來看我,今天沒來的,許明天也會來。”
蔣瞳真不想將和鍾離之間的破裂關係說出去,可是也有些擔心若是純夏不來,母親又叫她去鍾家看鍾離,她就不知要如何推搪下去了。
對離妹妹,她是失望到了極點,也不想和她有再多的糾纏關係下去了,往後各人走各人的路,也是自掃門前雪了。
一大早的去母親房裏請安,一塊兒用了早膳,夏雪也過來了,蔣二夫人喜笑顏開的也過來了。
蔣母便問她:“笑得這麼開心,可是有什麼好事兒。”
蔣二夫人理理頭發:“嫂嫂啊,這人啊,一好起來那真是什麼喜事兒都來了,還真有好事兒呢。不過晚些真的落定了,我再跟你說說。”
“那倒好,不若一塊在這用早膳吧。”
“可不就是來你這裏用早膳的,早上我讓丫頭給你燉了些燕窩,一會兒趁熱早些喝。”
“弟妹你真有心。”
蔣二夫人就笑,揮揮手:“這些小事你就別放在心上了,以前在祖宅那裏,你可也沒有少照顧我來著。昨日不是聽說瞳姐兒的舅舅來京城了嗎?怎生也沒有到府裏來呢?”
蔣瞳輕聲地說:“舅舅他有事在身,匆忙來了一趟就走了。”
“這也太匆忙了吧,才來也不多住二天。”
“王家諾大的產業,也是有諸多的事壓在他的身上,想必是忙著呢。”
“嫂嫂說得也是,我聽子遊說你那侄兒紹淳要到太仆寺去上任,那可真是個有前程的啊,也不知是走了誰家的路子?”
“這我倒也沒有問起過,許是紹淳的嶽父那邊走的路子吧。”
“倒也是,我現在倒也是想給子遊再走些路子,他眼下雖說是還沒有正式去五城兵馬司那裏去做事,前些日子也是跟著去打打雜,見識見識,我瞧著那也不是個清閑之地,如今京城有些亂,聽說城外的流民聚集,五城兵馬司的事就更是多,子遊他現在也是日日被叫去幫著正式做事了,總是早去晚回的,我今兒個看到他覺得他整個人都消瘦了,我看著是心疼啊,想著能不能也走些別的路子,給他換個清閑些的。”
“可惜我大哥諸事纏身,也就在京城呆了一天多的時間就回去了,不過他對這些事也是從不沾的,想必也是紹淳妻家的關係吧,若是明年他們到了京城,我倒是可以幫你問上一問。”
蔣二夫人聽得心頭一喜:“好,如今啊也不是怕花銀子,找對了人才是重要的。”
蔣母一笑:“其實五城兵馬司辛苦是辛苦了些,不過還是有前程的。”
“罷了,真正做事的哪有幾個啊,有權有勢的人在那裏混個一官半職的自在得連卯都不用去點,就像那孟子牧一樣。哎喲,你瞧我這張嘴,可真不會說話啊。”
蔣二夫人說得快了,扯到了孟子牧身上去,猛然才想到蔣瞳已經是定下了要嫁到孟家去的事。
蔣母的笑凝了起來,歎了口氣。
蔣瞳趕緊轉了話題:“還是用早膳吧,都端上來了,母親,你想吃肉粥還是清粥,還是包子?”
“清粥便好了。”
用了早膳還有一桌的食物,蔣母擦擦嘴:“瞳瞳,你二嬸說城外的流民多,想必也是無可奈何了這才離家背井的,今年田莊送來的糧食倒是多,若是有人施粥的,倒也是可以送些米和麵過去。”
“母親,蘭風出去了,呆會回來了我問問她。”
蔣瞳回到蘭苑一會,蘭風也披著一身的冷風進了來,一到屋裏暖意她放鬆了下來:“小姐,可打聽到了,那姚家是關門閉戶的,對外人說姚展是去外麵苦讀了,實則是怎麼樣倒也是沒有人說呢。”
“一些不好的事,人家會小心不讓傳出去的,罷了,蘭風,你可有看到有人布粥行善嗎?”
“奴婢沒有留心打聽這些。”
“唉,城外的流民這麼多,這風雪這麼大,也不知會餓死凍死多少多,我母親是有心想要行善,隻是卻也是綿薄之力,一個人做不了太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