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絞痛就可以任意妄為了?就能無顧聖意了?”他挑挑眉,看著眼底下這張漂亮的小臉蛋。

祖母給他求的這未過門的妻子,架子很大,性子很清高,對他可是很不屑一顧啊,他一看到她就很想讓她哭得稀裏嘩啦的。

“你孟子牧行事,不就一直隨心所欲的,怎麼,難不成現在就變得格外的守規矩了。”蔣瞳一手拔手他的馬鞭,將頭抬得高高的仰視著他。

他卻一笑,俊朗的五官染上了些許的邪氣:“你這是在故意激我,想讓我又為所欲為放你自由行走是吧,如果你叫我一聲子牧哥哥,我就放你們回府去。”

蔣瞳心口一個惡心,瞪了他一眼:“做夢。”他真不要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居然這般說,當她是什麼,她可不是他招惹的那些風塵女子。

他卻放肆一笑:“蔣瞳,你不會想著我這人做事不太顧後果,就喜歡任意而行,你是想著我護送著你們,一直找到藥鋪,然後你二嬸好了,又再將你送回去。”

蔣瞳不語,她可沒有這麼想過,隻想著能借借他的名字,看能不能通融著讓她去藥鋪,再不濟,總也可以讓她回去吧。

她低下頭,不去看他的眼睛。

他卻笑了會:“蔣瞳,要是別人軟語求我幾句,和我喝幾杯酒侍候得我舒舒服服的,我當然會為她一拋千金,出盡風頭。你,不行。”

不氣不氣,跟這樣的人生氣是劃不來的,她安慰著自已。

蔣瞳深吸口氣,抬頭看著孟子牧說:“我二嬸當真是等不得,孟子牧,你若還有點人性的話,就通融一下吧。”

“你別以為你打著我未過門娘子的招牌就可以不顧命令隨意行走,我告訴你,你便是現在是我的妻子了,我也隻給你二個字:沒門。”

蔣瞳一瞪他,他一招手,十分愉悅地說:“來人,把她們全都押走,押到關押的地方去。”

“你。”蔣瞳氣得無語了:“孟子牧,我二嬸真的是痛得不得了了。”

他聳聳肩:“我孟子牧有時是個很守規矩的人,偏得,你這副樣子讓我不想為你任意而為,來人啊,全押走。”

他上了馬,還朝蔣瞳狂笑。

蔣瞳惱恨得真想把他扯下馬來,可是被幾個人圍著卻又不得上前去的。

夏雪抱著母親直哭:“姐姐,這可如何是好啊?”

“沒事,或許到了那關押的地方,那裏有大夫可能會幫得上的。”蔣瞳隻能這般地安慰著夏雪,可是心裏一點底也沒有。

孟子牧,孟子牧,真是夠可恨的啊。

她很討厭他,他也不喜歡她,可是孟老夫人偏得要將二人扯在一塊,看吧,相見二相厭呢。

往後真的是成了親,也不知會如何的一個難過的日子了。

“別推,我們會自已走。”她惱氣地瞪了一眼押著她們走的人。

為首的一個咳了一下,然後那些人也沒有催著趕著推著走了。

被帶去的地方並不遠,估計是一個地方抓到的人,就關押在就近的地方吧,是個破院落,隻有幾間破屋子,裏麵擠了很多的人,販夫走卒,還有一些衣著光鮮的商人或是一些下人的。

她們進了去,夏雪就哭著問:“這裏可有誰會醫術的,請救救我的母親,大恩大德,我一定不會忘記的。”

還真有個提著藥箱的人擠了出來:“我是大夫,你母親是怎麼了,快抬過來瞧瞧。”

蔣瞳心一喜,趕緊叫虎妞她們將馬車裏的二嬸抬了下來。

大夫把著脈,然後從藥箱裏取出一個藥丸:“把這個快給她服下。”

“蘭風,快拿水來。”蔣瞳喜叫。

蘭風拿來水,蔣瞳和夏雪侍候著將藥丸給蔣二夫人服了下去,二夫人的臉色慢慢就好轉了起來了。

“我再給她紮幾針,就會有所緩解的了。”

“謝謝大夫。”夏雪哭得滿臉是淚,可卻是開心的。

在這裏沒有什麼遮掩,都是被關押在同一個地方,而且不是你想吃東西就有的,馬車裏帶來的水有限,蔣瞳和夏雪忍著不喝留著給蔣二夫人喝。

吃了藥紮了針之後蔣二夫人的心絞痛平複了許多,已經可以坐起來了,夏雪抱著母親靠在馬車邊上。

蔣瞳也靠在邊上坐著,聽著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喝斥怒叫的聲音。

越是晚就越是冷,蔣瞳叫丫頭將蔣二夫人抬上馬車去,讓她躺在那裏暖和一些,再喂她喝點水,輕聲地問:“二嬸,現在好些了嗎?”

蔣二夫人擠出些笑:“好些了,就是十分的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