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說並不難,拿住軟肋就可以了,隻是有些手腕強硬一點,不過她要說的話,這樣也叫蔣瞳鬆了一口氣。

有時候這樣雖然太狠太不講情麵,但是卻也不是誰想走到這一步的,她想死了就算了,汙水就潑別人身上了麼,那可不行的。

很多時候,聲名比身家性命還要重要。

那水奴趴在地上喘著氣,低聲地說:“是,是小傅姑娘讓老身這樣做的,老身收了她的東西,才犯下這般的錯,老身糊塗啊,真是糊塗啊。”

“那我問你,為何要將這事栽在鍾夫人的身上?”孟老夫人冷著臉問:“要是再不實話實說,看我不要了你的狗命。”

“老夫人,奴婢說的都是真話啊,是小傅姑娘對大少奶奶懷恨在心,就讓老奴這般行事,老奴實在是糊塗啊,老奴對不起孟家,對不起大少奶奶,也對不起鍾夫人,剛好就蘭風那丫頭帶了鍾夫人過來,就想著這是好機會,別的都不曾想過啊。”

說罷忽然重重地忽然一頭撞在地上,頓時頭破鮮血如箭般迸射得到處是。嚇得丫頭婆子都叫了一聲,蔣瞳都站不穩往後麵差點倒下去,後麵的丫頭趕緊扶住她。

蔣瞳也不敢看,太可怕了。

秋娘上前去看,探了探鼻息:“老夫人,她已沒什麼氣兒了,想必也是回天無力了。”

“真是死不足惜。”孟老夫人也很氣惱:“真是便宜她了,拖出府裏扔到亂葬崗去,死活看她的命,別髒了我孟家的地方,去把她屋裏東西好好搜一遍。”

秋娘叫了幾個婆子上來,將這婆子給拖了出去,再清理著屋子。

永昭公主淡淡地說:“這老婆子,也真是夠狡猾的,不過她即然說了是後院的姨娘,這也是子牧後院的事,那我就不便多過問了。蔣瞳,這事,你就好生自個處理吧,若是有什麼難處,你便來告訴母親,母親為你作主便是。”

蔣瞳忍著心裏的惡心,還要應聲:“是,母親。”

永昭公主起身,然後又柔聲地問孟老夫人:“母親,你是否也要回歇著呢,時辰也不早了,這太血腥讓人收拾好便是。”

孟老夫人眯了眯眼睛:“往後沒事,你就好生在你的泌芳居裏養著。”

“是,母親。”

永昭柔順應下,然後帶著人出了閑心居。

她一走,孟老夫人氣得將手裏的茶盞給砸在地上:“當真當我這老骨頭是個睜眼瞎嗎?”

“祖母別氣。”蔣瞳小聲地安撫。

“祖母能不氣麼,蔣瞳,你今兒個也看到了,若是隻說是那剛進府的小傅,誰能相信,她能有本事指使得了下人給鍾小姐下藥,她能讓一個婆子為她這麼冒險。”騙鬼去吧,隻是現在也有點死無對證了,當真是便宜了永昭。孟老夫人越是想越是氣:“那賤人是想讓你臉上無光,蒙了汙往後讓人指指點點的抬不起頭,要不然好好的會過來,豈有這麼巧的事。”

“祖母,幸好你來得及,沒事的,媳婦沒事,姨母和鍾離,也沒有什麼事,祖母就不用煩心了。”

蔣瞳這一提醒,孟老夫人也看到了屋裏還有鍾姨母在呢,便停了口,然後說:“鍾夫人,今兒個可真是讓你們受累了。”

鍾母抹著淚:“即然老夫人都還了我清白,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沒事,就是我離兒受了苦而已,可憐見的,痛了那麼久,我還隻道是鬧肚子不舒服,我可憐的兒啊。”

孟老夫人拿起夜明珠看了一下,然後歎氣,然後起身將夜明珠交給鍾母:“這東西你要是瞧著喜歡,就拿著吧。”

這可是十分珍貴之物,蔣瞳也吃了一驚,怎的祖母就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姨母呢,就算是平白受了這些災,也用不著這般啊。

鍾母也有些訝異:“這,這怎麼行呢,孟老夫人,這東西可是你的。”

“鍾小姐辛苦了,也是在我孟家受的災苦,這個就收下吧,往後給鍾小姐作個壓箱之物倒也可以。”

鍾母看著手裏的夜明珠,圓潤瑩透,沒有再推拒。

“時辰也不早了,老夫人,我看我得早些回去才是,離兒她父親沒個人看著的,實在也是不放心,要不是有這些事,早也就得該回府去的。”

“也好,楊素,好生叫人去準備些糕點和禮品的,鍾夫人和鍾小姐受罪了,在車裏隨意吃些先填填肚子,別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