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瞳率先往外麵出去,眾多的婦人小姐來往的遊廊,這些喜歡玩鬧的丫頭也不敢怎麼敢放肆說話了,靠在一處水曲邊往下看著魚兒:“這兒涼快呢。”
“是啊,是挺涼快的,水裏還有魚兒遊來遊去的,嗬嗬,要是到了冬,這水一結冰這上些魚兒可還能不能活啊?”
“寶兒,肯定是活不成的啊。”鍾離也來搭話。
蔣瞳沒有排擠誰,鍾離跟她道過歉了,雖然心裏沒能把以前的種種事放下,但是也沒有必要去排擠的。
幾個女子賞魚說著的東家長西家短的事,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最近那青瑤可出名了。”
“青瑤是誰啊?”塗寶兒懵然地問:“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啊?”
純夏看看蔣瞳,清清喉嚨:“就你們話多,不說話沒人當你們是啞巴。”
她話語一落,幾個女孩子都看著蔣瞳,像有些憐憫一樣,蔣瞳就奇怪了,她們幹嘛這樣看著她啊。
摸摸臉:“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啊?”
“沒有沒有,哈,你好看得很呢,我們看你,就是因為你好看啊。”
“少來了,純夏你沒個正經的,罷,你們不說拉倒,我也不是很想知道。”蔣瞳聳聳肩,看著水裏的魚在嬉玩著。
“咦,你們瞧,那不是林彩月嗎?她怎麼來了?”正說著呢,李明雪就發現了一個比較熟悉的人。
純夏看了一眼:“誰知道她來作什麼呢、”
塗寶兒好奇:“她不是嫁給那個姚展了嗎?前些時間我還聽我母親說過,不過聽說姚展不知走了什麼路子,居然在京城又風生水起的了,前些時候還聽說要在軍中任什麼職,聽說門路都打通了,可是臨門一腳,那個位置又讓蘇家那花花少爺給占了去,沒把姚展氣得吐血的。”
蔣瞳也道:“有些人費盡心思圖謀一切,但是算來算去,卻是為人作嫁衣而已。”
“對對對,那年在梅園可誰也沒有想到他是那樣的人啊,可把我母親嚇著了,幸好咱們都沒有事。”塗寶兒搖搖頭:“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來著,枉以前彩蝶還那麼的喜歡他,非他不嫁的,彩蝶屍骨未寒,姚展就聲名掃地,然後她的姐姐就嫁給了她最喜歡的人,你們說,這是什麼命數啊。”
“可不是,真替彩蝶可惜的。”鍾離也說了一句。
“林彩月好像是往這裏來的呢。”李明雪回頭看著大家,甚是為難地問:“要是她跟我們打招呼的話,要不要理她呢?這樣的人,我不太想跟她搭上關係的。”
“你急什麼,許隻是從這兒過而已。”純夏眯起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林彩月,甚是不喜。
林彩月走了過來,並不是路過,而是停了下來,一臉的笑意盈盈福了福身子:“真是好巧,今兒個都來雅如這裏了。”
“嗬。”塗寶兒有些不奈煩地笑:“不巧呢,雅如早就送了貼子來,我們幾個向來走得近,自然是在一塊兒的啊。”
林彩月有些尷尬,不過臉上還是打起笑意,又頗是有些感歎地說:“那是,你們向來也是和雅如走得近,要是我妹妹還活著,我妹妹許也就早早就會過來了。”
這林彩月說起彩蝶來,卻是坦然得很呢,就這樣的心態,叫蔣瞳就自拂不如的了,彩蝶的死,林彩月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可卻還能這樣坦然,隻叫她覺得林彩月當真是看不透啊。
林彩月又朝蔣瞳一笑:“孟少奶奶。”
“可有事,姚夫人。”蔣瞳淡淡地問。
“還真是有事呢,今兒個正好在這兒見著你了,也省了我去孟府的事,我也不想去打憂孟少奶奶寶貴的時間。”
“可有什麼事?”蔣瞳也是不冷不淡的。
她不想和林彩月深交,而且林彩月這個人,真是萬萬不能因為她現在低三下四小心討好著人而憐惜她,太深的心機了。
“孟少奶奶,能否借一步說話。”林彩月很是為難地看著她。
蔣瞳卻笑:“你說便是,我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是啊,就在這兒說。”純夏一手扶著蔣瞳的肩頭,眼裏有著暗示,要蔣瞳不必害怕什麼。
林彩月咬著唇,好一會才很是無奈地笑:“那便罷了,孟少奶奶,你瞧瞧你可還認得這東西。”
說罷從袖裏取出帕子,打開了裏麵是一枝碧綠的玉釵,隻不過中間卻用金子紋了花枝包裹著。
“這東西像是我的。”
“孟少奶奶倒是好記性,彩月還真擔心孟少奶奶記錯了,前些時間我夫君喝多了酒,不慎衝撞了孟少奶奶的馬車,還讓孟少奶奶的玉釵給摔壞了,夫君很是自責,我也想盡法子去找師傅,本想著買個新的給孟少奶奶,可是幾乎找遍了京城賣首飾的,都找不到一模一樣的,所以隻能拿著孟少奶奶這個摔壞的去找個能工巧匠,隻是這玉釵也隻能修成這樣子,聽說孟少奶奶喜歡玉蘭,所以叫師傅用金子在這上麵雕了玉蘭花,孟少奶奶你瞧瞧可還喜歡,若是不喜歡的話,我再拿去讓師傅給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