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一聲清脆的“噠”一聲,那人的右手小臂就像斷枝一樣掛在手上了。
“漂亮!”老保安忍不住揮了揮拳頭,“格殺!”
那男人惡狠狠地又撲上來,十幾秒後又被他用同樣的方式卸掉了左手小臂,傅時謹手一鬆,其實並沒有用多大的力,那人卻像破布一樣被甩了出去,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他連看都不多看一眼,徑直走過去將梅苒扶起來,“沒事吧?”
他拍拍她身上的灰塵,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表麵上暫時還看不出哪裏受傷,隻不過一看到她那雙尤為透亮的眸子,看清裏麵還未消的餘悸,他的心開始鈍鈍地疼起來,“對不起。”
梅苒握住他微微發顫的手,剛想說些什麼,隻聽那地上的男人突然喊道,“媽的!孬種!隻知道看熱鬧,還不趕緊下來幫老子一把?!”
合著這還是有同夥的啊!被剛才那一幕驚呆了的幾個保安們連忙握緊手裏的警棍,嚴陣以待。
誰知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周圍有什麼動靜,大家屏息凝神地四處搜尋著,隻聽見微弱的汽車發動聲響起,那還沒來得及關上車門的麵包車像個心虛的小偷一樣扭著屁股開走了。
“傅先生,不追嗎?”老保安上前問。
“不必,麻煩幫我報警。”傅時謹淡淡看了一眼車子離開的方向,神色頓時變得高深莫測,他摟住懷裏的人,柔聲安撫,“沒事了。”
梅苒在他胸口上蹭了蹭。
一個小時後,這起“綁架案”宣布告破。
負責訊問的警察告知兩人,“全招了……”
原來那男人正是上次在濱南小城偷拍梅鴻遠父女的狗仔,在那次造謠事件後,他所在的雜誌社不僅被吊銷了營業執照,而且沒多久就破產倒閉了,他本人接下來的求職更是屢屢碰壁,一番打聽下來才知道原來自己早已上了業內黑名單,他的好哥們還悄悄透露“內情”,“你誰不好得罪,偏要去得罪梅氏集團。”
嗬嗬,當真是逼人太甚,連條活路都不給嗎?
卡裏的錢一天天減少,他也快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一想到害自己如此落魄的罪魁禍首,他就恨得心肝脾腎肺都要炸開!
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人已經被逼到末路境地?梅鴻遠目標太大,出入都有人護著,不好下手,於是他悄悄盯上了梅苒。
在醫院門口蹲守了兩天,摸清了她上下班的規律,終於決定在某個時間動手,他倒沒想要她的性命,不過弄來玩玩還是可以的,何況又是這麼一個大美人,再說這樣的事他以前又不是沒幹過,不情不願的做起來更帶勁,如果被抓住了,那也沒多大的事……這個方麵的法律向來薄弱,他有個哥們犯這事進去幾個月就被放出來了。
到時生米煮成熟飯,反正爽過了吃幾年牢飯也無所謂啊,更何況也爛命一條,還能差到哪裏去?
連最糟糕的情況都想到了,偏偏沒想到的是,人還沒搶到,自己倒被弄進警察局來了。
梅苒一想到自己竟被別的男人用這麼肮髒的念頭惦記過,氣得全身都在發抖,雙♪唇更是失去了血色,輕輕哆嗦著。
傅時謹安撫了好一會兒,本想讓人先送她回家,可她一直握著他的手不放,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依戀著他,最後隻能作罷。
一個半小時後,在逃的那位同夥也被抓捕回來了。
傅時謹的私人律師後腳也趕到,他已經事先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他的行為已經構成綁架罪,可按照具體情形,灰色地帶的空間還很大,我有信心爭取十年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