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宇看了眼年輕男子,又看向中年男人,眼神裏流露出一絲警惕和戒備。
中年男人見齊宇這副如臨大敵的姿態也不惱,反而微微一笑,心情愉悅地對齊宇說道:“我猜,你現在一定在疑惑我是誰,用這種方式找你的目的是什麼,對不對?”
齊宇眉心緊蹙,中年男人非敵非友的態度讓他有些琢磨不透。
“你很像姓齊的那個人。”中年男人審度了幾眼齊宇,得出了一個結論。“反而不太像我。”
隻這一句話,就讓齊宇整張臉沉了下來,中年男人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我跟那個人曾經是……情敵。”中年男人想了想,才笑著說出了那個詞,似乎在為曾經年少輕狂的經曆覺得可笑。
沒有任何人敢接中年男人的話,中年男人也沒有讓別人回應的意思,他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
“他橫刀奪愛,搶走了我的未婚妻。”中年男人說著看向了床上掙紮著的李建富:“就跟他、你和你老婆黃玉英的經曆差不多。”
說著中年男子嗬嗬地笑了起來,似乎想起極其快樂的事情:“可九個月後,你的母親生下了你。”
這句話讓齊宇脊背毛骨悚然,他忽然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而中年男人正在一點點把真相上的麵紗撕裂。
“我懷疑你有可能是我的孩子。”中年男人盯著齊宇的臉說出了最致命的話,眼神看不出是滿意還是嫌惡。“所以我需要你配合我,做個DNA檢測。”
這句話像是一個炸彈,幾乎將齊宇炸得粉身碎骨。
“我認為你在羞辱我的父母。”齊宇冷冷地對中年男人道:“看著你是個殘疾人的份上,我容忍你這一次,僅此一次。”
“是我一直以來都在容忍你。”中年男人聽到齊宇的話不怒反笑道:“不然你以為齊家倒了這麼久,其他人都死了,為什麼唯獨你還能活到現在?顧家那小毛孩都查得出來的東西,能騙得過我?”
齊宇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他的拇指迅速地搓動著檀木串珠,腦海中閃過了許多畫麵和片段。
中年男人看了眼齊宇手腕上戴著的檀木手串,嗤笑了一聲,不屑道:“怎麼,見過老胡了?他怎麼沒跟你說說我的事,讓你對我竟然這麼陌生,不論你是誰的孩子,都應該知道我。”
“你姓衛?”齊宇緊盯著中年男人的眼睛,沉聲問道。
他不怕中年男人這副難以揣測的模樣,但是他怕父輩發生的那些他不知曉卻與他牽連極深的故事,其中一個就關於一個姓衛的男人,一個他母親讓他遠遠避開,並且隻字都不能相信的男人。
“衛峰。”中年男人睥睨著說出了這個名字,他語氣高高在上,仿佛全天下所有人都應該知道這個名字。
玉石行業四大家族,顧、蘇、衛、陳。
其中顧名氣和明麵產業最大;蘇緊隨其後發展玉石行業下麵的副業;陳則專攻國內外賭石這片市場掌握了大部分玉石源頭;而衛家,分明並列四大家族,卻從未在眾人和新聞中露麵,名下資產也相當神秘隱蔽,勢力究竟多大鮮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