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沁林自認倒黴,現在和賈棋臣較真,那是自討苦吃,算了,他隻要好好在家裏呆著就好了,不睡覺就不睡覺吧,等他困了自然會睡覺的,他還就不相信一個人都連續十多天都不睡覺的了。

將他扔在客廳,蔣沁林起身獨自一人上樓,沒想到在轉角的位置一腳踩空,連忙伸手想扶住旁邊的扶手,不想腦袋不太清醒沒有把握好具體距離,一手抓了個空,身體身軀平衡一個跟頭就從樓梯上栽了下來。

賈棋臣聽見背後的響聲,匆忙間站起來的時候碰灑了蔣沁林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那個酒杯,冰涼的液體噴濺出來,沾濕了賈棋臣的小腿。

時隔一周的時間,蔣沁林再次進了醫院,這次不是去看望病人的,而是以病人的身份住進去的。

蔣沁汝聽到消息趕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五點鍾的樣子了。她手上也沒拿什麼東西,先是問醫生了解情況,知道蔣沁林隻是輕微腦震蕩,連點外傷都沒有,這才稍微放了心。

蔣沁林還在昏睡,蔣沁汝進屋之後就看見賈棋臣一人坐在窗邊不知道想著什麼。蔣沁汝進門的動作吵醒了賈棋臣,她示意兩人出去說話。

賈棋臣隨著蔣沁汝的步子出來之後,輕輕地關上了房門,又向前走了兩三步離開門,這才和蔣沁汝打招呼。

蔣沁汝是一點臉麵都不給他,直言不諱道:“我哥成天為你忙裏忙外的,結果倒好,你連個屁都不放,還把人整醫院裏來了。”小姑娘脾氣急,此時見賈棋臣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就說她哥就是玩也要玩個帶味的,這種半天擠不出半個屁來的存在就是膈應自己的,氣的肝疼了也這那麼回事了。

賈棋臣沒有反駁,隻聽蔣沁汝又道:“我也不想管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但是最少你得有點社會公德心吧啊,我哥現在都進醫院了,您哪涼快哪呆著去行不?”就是一個句話,賈棋臣你快收拾收拾走人吧,別在這礙人眼了。

瞧瞧這小姑娘說的話,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給賈棋臣留的。賈棋臣依舊沒有說話,低頭看了她兩眼,在她繼續發炮之前說道:“醫生說他大概在八點左右醒,你去買份早飯吧。”賈棋臣說完就轉身進了病房,壓根沒把蔣沁汝放在眼裏,她現在賈棋臣的眼中就是跑腿買早飯的。

蔣沁汝氣得腦仁疼,恨不得把手裏可以用來敲核桃的手機直接砸到賈棋臣的腦門上去,她倒是想看看這個家夥的腦袋裏到底裝了些什麼,是漿糊嗎,啊?

可看著病房裏又坐在床邊的人,蔣沁汝又不想進去和他大眼瞪小眼,重重的哼了一聲這才轉身走了。她是給她哥買早飯去了,才不是和某人賭氣走得。

蔣沁汝並沒有通知家裏的父母,蔣沁林進醫院之後賈棋臣也隻知道蔣沁汝的手機號,所以隻通知了蔣沁汝。當然在蔣沁汝摸清具體情況之前她不敢在父母麵前亂說話,也是害怕父母擔心,此時聽見蔣沁林沒什麼大問題也放心把他一個人扔在醫院了。

哼,賈棋臣那貨就不是個人。蔣沁汝繼續在心裏誹謗賈棋臣。

不過,還算他有點良心,能待在醫院裏給蔣沁林陪床。

哦,我們的蔣大小姐,您到底想不想讓賈棋臣出現在醫院裏啊……

蔣沁林醒來的時間比醫生預計的八點晚了兩個小時,也有可能是這幾天一直累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了一把。

蔣沁汝帶了的早餐有點涼了,賈棋臣見他醒了,連忙出去去熱一下。蔣沁林的大腦還不是十分清醒,看人的時候還有重影,努力了半天也隻看見有好幾個人從屋裏出去了,想叫人又不知道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