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踢到門外麵去。

賈棋臣低頭看著思思,也不計較蔣沁汝的諷刺,彎腰將人抱起來,問道:“思思還好嗎?對不起,舅舅這兩天太忙了……”至於忙什麼他自己都說不上來,就選擇性忽略了。

思思看著賈棋臣終於恢複了一點本性,伸手將他的脖子抱住,並不想開口說話。

賈棋臣一下一下撫著思思的後背,他不能失去任何人了,他承受不起。

蔣沁汝一看賈棋臣這幅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繞過賈棋臣來到蔣沁林的麵前,麵對著躺在床上的人,其實是對賈棋臣說:“虧你還是我哥哥,住了院也不和家裏說一聲,還想指著一個外人來照顧你啊。”蔣沁汝說著,賈棋臣正往回走,蔣沁汝賞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緊接著就把他忽視掉了,繼續道,“你忙前忙後的累得和狗一樣,還把自己整到醫院裏來,人家可沒把你當回事,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到現在我也沒聽見有人說聲謝謝。”

“沁汝……”蔣沁林打斷妹妹的話,沒看賈棋臣都不好意思了嘛。

賈棋臣不好意思其實是他不清楚這聲“謝謝”因何而來,說實話,他都渾渾噩噩了大半個月了,蔣沁林做了些事情,他還真不清楚,就是想說謝謝也不知從何說起不是。突然被蔣沁汝這麼一說,更顯得他沒心沒肺,一時站在那裏尷尬的不得了。

“得了,我也不是那麼計較的人。”蔣沁汝大發慈悲地放過賈棋臣,不過,“可是哥,你不能這麼白白付出吧。”做妹妹的怎麼也要為自己的親哥哥爭取最大的利益。

蔣沁汝說完不管蔣沁林的臉色多麼不好看,轉過身終於正麵對上賈棋臣,說道:“以前瑣碎的小事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問我哥。我就單說說這兩周的事。”蔣沁汝說著還回頭掃了蔣沁林一眼,道:“哥你別插嘴,今天不和這家夥算算總賬,我心裏難受。”

好吧,讓家裏的小公主難受了,一家人都別想好過了,還是讓她發泄吧。

賈棋臣態度恭敬,默默地站在角落裏聽小公主訓斥。

“你母親的事情我們也很傷心,不過就是親兒子也不過如此了吧。我哥還真是深情,不但連肇事司機都請到局裏喝茶去了,連當初負責橋梁建設的建築公司都一起告上法庭,這麼大的案子現在外麵傳的沸沸揚揚,你別告訴我你一點都不知情。”

可惜蔣沁汝還真猜對了,賈棋臣兩耳不聞窗外事,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當初隻是聽說肇事司機進了局子,賈棋臣隻顧著回憶往事了,後麵的事態發展並沒有再繼續跟蹤。

“好,這事咱先不說,這是我哥自己找事,怪不得你。”蔣沁汝又在心裏將蔣沁林罵了兩遍白癡,都把自己的家底掏出來了,人家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天知道牽扯上這麼大的案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你母親的房子已經買回來了,原價的三倍買回來的,寫的你的名字,這事可以說道說道吧。”

賈棋臣聽見這話,一臉驚奇的看著蔣沁汝,又轉頭看看床上的蔣沁林。蔣沁林輕咳一聲,低聲喊了一句:“沁汝……”

“好,這事咱也不說。”瞧她哥那熊樣,人家一個眼神過來立馬就蔫了。“思思這孩子已經進幼兒園一周了,這事你總知道吧。”

賈棋臣聽她又說道思思的身上,低頭看看懷裏的孩子。思思不太明白幾個大人之前的說話內容,不過最後這句也聽明白了,見賈棋臣看他,點了點頭表示事實確實如此。

“孩子是我哥找人塞進去了,都開學這麼久了,附近的幼兒園早就滿員了,孩子的戶口落的是蔣家的。這事你也甭想了,不是蔣家的孩子,他哪個幼兒園也進不去。”這麼是說賈棋臣白白送了一個孩子給蔣家了。其實蔣沁林早就和父母坦白了,這孩子就當是他的兒子養了,蔣家老兩口再不滿意,可蔣沁林都把孩子領回家叫爺爺奶奶了,兩位老人嘴上答應了,紅包也給了,心裏再不願意,孩子的戶口還是落在了蔣家裏麵。

賈棋臣緊緊抱著思思,生怕蔣沁汝下一刻就把孩子從他懷裏搶走。其實他真是多心了,蔣沁汝再喜歡這個孩子,也不想給自己增添負擔,小孩子什麼的最難搞定了,真讓她帶小孩,最多也就是盡盡阿姨的責任,姑媽什麼的真真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能和顏悅色就不錯了,真心神馬的還是免了吧。最多逢年過節的送個禮物什麼的。

蔣沁汝心裏不怎麼高興,不過看賈棋臣那副死人的樣子,還是想逗一逗他,又說道:“我哥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就當是把思思賣給我們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