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笙不答,轉過身望向河麵,輕聲問出心中最關心的事:“…滿滿,她好嗎?”
見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阮岫也故意不回答他,哼道:“你既然當初選擇拋下她,現在又做出一副關心的模樣幹什麼。”
喬笙皺起眉頭:“…喬…阮岫,你明知道不是那一回事。”如果可以選擇,他無論如何都不會選擇走這一步。
“我餓了。”阮岫又哼了一聲。
“哦。”這人的大爺脾性還真是一點沒變,高興說那就那,從不管別人想法,真是可惜身上那套皮。
阮岫瞪著他:“我幾天都沒好好吃一頓飯,你就打算讓我和你站這裏喝晚風?”
喬笙輕咦一聲:“難道現在做警察待遇差得飯都吃不飽?”
阮岫甩他個白眼:“你還能再傻一點。”
喬笙無語地扯了扯嘴角:“走吧,請你去鎮上最高檔的酒樓吃。”最好撐死你。
“天香樓?不去,我要吃你親自做的飯。”阮岫和喬笙並肩而走,配合著喬笙的步伐,他亦走得很緩慢。
“你咋知道是天香樓,莫非你是來江陽鎮任職?”阮岫特意將親自兩個字咬得格外重,喬笙豈會不懂,忽地,他腦中閃過一個想法:“不對,今天說有省裏什麼下來,難道你也在其中?”
阮岫滿意點頭:“不錯,看來腦子還沒壞徹底。”
“……”喬笙沉默,帶著某人朝菜市場方向走去。
“喬笙,陸景城被判刑了,萬雪琪在獄中流產了,陸景瀾帶著陸遠濤出國了。”夕陽下,兩道影子被拉得很長,緊緊相貼,就好似連在一起。
喬笙偏頭驚訝的望向他,有些反應不過來:“為什麼?”連他自己都不懂他想問的為什麼,是陸景城為什麼坐牢,還是為什麼萬雪琪會流產,抑或其他……
那雙眼澄澈如舊,漂亮如舊,如它的主人一樣沒有半點改變,阮岫心狠狠痛了一下,伸手緊緊握住喬笙的手,他好怕這是夢,夢醒,依然隻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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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笙想抽出手,可是他越是掙紮,阮岫越是用力,他不得不低吼道:“你發什麼瘋,這是大街上。”
他吼,阮岫直接目光凶狠的掃他眼:“閉嘴,再吵小心我咬你。”
喬笙一臉黑線:“流氓。”
“嗬,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橫豎某些人就吃這套。”阮岫樂得承認,他寧願天天被喬笙吼罵,也不要再重蹈一年前的事:“我不會再放手,一年前是我無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水衝走,這回就算天塌下來,我也絕對不放手。”
一瞬間,幾條訊息襲來,喬笙愣了下,隨即垂下頭,暗暗理順阮岫的這些話,按照阮岫的話,最後一幕就是不他的幻覺了?
“別想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是來接你回家的。”阮岫不想喬笙活得太累,所以不打算告訴他的身世,有時候身為孤兒反而更幸福,因為那樣的身世隻會讓他更痛苦,他已經夠苦了,這一切都讓它就此結束。
喬笙嗯了一聲,沉默半響後,還是執拗的問道:“滿滿呢?你來江陽鎮為什麼沒帶著她?”就如阮岫所說,那些都過去了,他隻想關心現在的情況。
阮岫臉上泛起一種為人父的驕傲:“今天她一位朋友過生日,去朋友家慶祝去了。”
而喬笙麵容也愈發溫和,夕陽照在他臉上,臉頰上的那道傷疤似乎都淡了許多:“她乖嗎?長大了多少?現在上大班了吧?宋姨呢,他們身體好嗎?天哥回來了嗎?還有小秦他們呢?”
“明明心裏掛念不已,還逞強著不回去,你這性子還真是半點不改。別妄想我現在會給滿滿他們打電話,你要問什麼要看什麼,等回去慢慢看。一年了,你還真狠心啊,你說你該怎麼彌補我們?”他說的我們,而不是他,因為喬笙的離去,傷心的人不止他一個。
喬笙不置可否的笑了:“謝謝。”
“算了,看在你曾救我一命的份上,這次就原諒你,不過你的腿……”
終於見他問題,喬笙眼神沒有絲毫變化,淡淡道:“醫生說多走走,會慢慢恢複。”
“回去再看看。”
“那晚,水下真是你?”盡管剛才聽到阮岫側麵說了,但他還是想要得到更確定的肯定。
“嗯,我醒來看到你寫給我的那很囉嗦,又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叫遺書!”喬笙不悅,他辛苦幾個小時寫出來的東西,而且他打小還是第一次那麼認真寫一樣東西,卻就被某人如此不待見。
阮岫冷冷睨著他,毫不客氣斥道:“麻煩下回直接寫‘我去了’,我就能明白,不用這樣大張旗鼓密密麻麻寫幾頁,你寫的不嫌累,我還嫌看得累。”他才不會告訴他,那封所謂的遺書,被他小心的收藏著,上麵從頭到尾每一個字他都記得。
一路上,兩人吵吵鬧鬧,頻頻惹來各種目光,特別是阮岫還牽著他的手,雖然上麵被藏藍色外套搭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