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神色晦暗不明。
即墨驥細致的瞧她,發覺她五官輪廓極美,臉龐細膩宛若凝脂,站立在光下灼灼而立,滿身光華。
恍惚間,他像是小時候看見那個滿身風華的女人在一曲完畢,在聚光燈下迎接如虹掌聲。
已經很久沒有聽過彈的這樣好的曲子了。
她彈的是真的好,不隻是彈琴的技巧,她是真的將靈魂投入了琴曲。
她想,或許這也是前世委托者能夠得到即墨驥青睞的原因。
委托者經曆了苦難,深陷泥潭,卻還是選擇了《熱情鳴奏曲》,她不曾放棄,後來甚至在即墨驥的幫助下成為一線女星,耀眼璀璨。
“至於我的第二個價值是,你看見了,我不是一個愚蠢的人,我的想法還有我對你的坦誠。”
“第三個價值,我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還知道那麼多,你不好奇嗎?或許,我知道的比你想像的多。”
“第四個價值,我知道,你現在遇到難題了,一個人解決很麻煩,而我恰巧有解決方法。”
“第五個價值,保密。初次見麵,沒有神秘感就無趣了。”
說的那樣冠冕堂皇,其實隻是她瞎謅不出來了。
“當然,我們第一次見,你很難相信我,你有懷疑的權利,但是,如果你選擇和我合作,就請信任我。”
“你就這麼確定我會答應?”
即便他感性上認同她,不代表他理性上也認同她。
“當然不確定,不急,即墨先生好好考慮,明天給我答複就好。”
係統:以一種極為欠揍和篤定的語氣說這句話,真的是很強了。
然後,阮檸更加欠揍地說:
“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作為一個紳士,即墨先生不送送我嗎?或者,即墨先生還想處置我?”
即墨驥看著她,靜了幾秒,輕輕的笑了,
“想和我合作的很多,像你這樣想空手套白狼的,到隻有你一個。”
而後一隻手拿起西裝,另一隻手拉著她的胳膊,向外走,“走吧。”
看了一眼即墨驥拉著她的手,忍著不耍開,阮檸向前走一步,和他並排,“即墨先生是同意送我了嗎?”
他嗯了一聲。
“那,即墨先生可不可以不要開車,我有預感,你會看到一場好戲。”
“好戲?”他挑眉,“你又算計了什麼?”
“不是我算計,是有人算計我,畢竟,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啊。”
“然後,你現在又算計了我?”
“不,隻是請你看一場概率性的表演。即墨先生可以多帶一些人。順便做個證人。”
“你這麼確定?”
可不是嘛,溫雅和宋簡素什麼手段,不會有人比她更熟悉,明天她就上學了,機會隻在今晚了。
阮檸偏過頭看即墨驥,“說了,是概率性的,即墨先生怎麼說我確定呢。”
即墨驥抬眼看她,而後鬆開手,不再說話。
什麼鬼?好像生氣了?!
“即墨先生,你怎麼了?”
“沒什麼,走吧。”
搞什麼啊。真不想理他。
“即墨先生是覺得我不坦誠嗎?我這麼說不是敷衍,而是一言難盡。”
即墨驥繼續沉默。
“即墨先生?”
“既然一言難盡那就閉嘴吧,你話太多。”
聞言,阮檸撇了撇嘴,要不是想著抱大腿,她才不會搭理他,居然嫌棄她話多。
一路沉默,阮檸回頭看了一眼媚色,又看了一眼即墨驥,思慮再三,還是開口:
“即墨先生,你不需要叫些人嗎?”
委托者那世,可是被三四個人…
“不需要。”
好吧,說不定,人家有保鏢暗中保護呢。
過了十幾分鍾,專門走了一條稍偏僻的路,阮檸就聽見身後有異動,但沒有人出現。
大概是因為有即墨驥,所以他們在猶豫。
又走了幾分鍾,阮檸聽見後麵有腳步聲。急促、清晰,像是故意發出讓人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