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沒有說話,雲欒繼續說:
“其實,我也想有人陪。但是,我不想那麼多人在一起。”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隻能分給一個人,人多了,總會有忽略的地方。
雲欒的態度很認真,也很明確,她沒有什麼意見,反正,對她而言,這個世界重要且唯一重要的人就是他。
“那好,以後就我們兩個。”
這算是正式和解了吧。
他滿意的笑了,感慨道:
“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別人呆在一起那麼久了。”
或者說,他已經很久沒有再和別人呆在一起過了。
他已經是一個人,很久了。
“雲欒…”
阮檸垂眸,怎麼感覺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難道和她一樣,被奪舍了?
“可以告訴我,你到底要殺誰嗎?”
“彌久基地的首領,你的恩師。”
!
彌久基地的首領是她的恩師?!
她怎麼不知道。
“你指的是哪位老師?”
這一句成功地讓雲欒變了臉色,他將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腦中回想起好幾天前,他從她實驗室剛醒來的那刻。
她右手拿著盛了三分之一不明液體的試管,蹲在他麵前,趾高氣揚地晃悠著試管,高高在上地說:
“沒想到吧,你還是落在我手裏。老師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你還真活著。我本以為是要去替你收屍的。”
說著,她看了一眼手中的試管,隨後目光又落在他臉上,語氣中頗有一種洋洋自得的驕傲:
“你可是我第一個活人實驗體,為了你,我就不去老師的基地了。你的血樣很有研究價值,老師既然放棄帶你走,就說明他沒辦法從你這研究出什麼。”
優雅又高傲的站起來,她轉身,頭頂實驗室明亮的燈光,順風順水的生活造就了她有些自負的性格:
“所以,你是我的了。老師研究不出東西,就由我來接手。”
回憶到此結束。
雲欒眼神微暗,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不記得了嗎?”
阮檸有些尷尬地笑了:“我…應該知道這個嗎?”
雲欒眼眸一抬,眼神銳利,語氣卻溫柔的緊,聽不出這話裏的情感:
“你到底是誰?”
“你這是什麼意思,摔壞腦袋了嗎?我不就是因為服用藥劑強行覺醒異能,傷害了腦細胞,忘記了一些事嗎?”
阮檸壓下心中的慌亂,坐在床邊,強行解釋:
“你日日與我在一起,我還能是誰假扮的不成。”
“這樣嗎?”
雲欒收回魄人的眼神:
“那阮阮看上去忘記了許多事。”
她一本正經的接話,還順帶問候了一下他:
“嗯,這東西副作用有些大,你可有什麼不良反應,忘記了些什麼事?”
“目前,還沒有。”
“看來,副作用還是因人而異的。對了,你還沒說是我哪個老師呢?”
提到這個,他的眸中蓄起一股冷意,一隻手狠狠地掐住手心。
“欒川崎。”
“原來是欒老師啊。”
欒川崎曾是委托者研究生導師,是很有名的醫學專家。
不過,後來因為委托者對他當時研究的課題不感興趣,向學院提交了申請,就自己帶著同係的一個師弟搞研究了。
但是,委托者和欒川崎卻沒有因為這件事結下梁子,偶爾在雙方空閑的時候見到,還會一起去喝杯咖啡,討論一下醫學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