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的機會很少,兩個人的關係還能算得上是君子之交。
早知道,她就聽雲欒的話,不問了。
現在知道是欒川崎,她著實是騎虎難下。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她怎麼能去謀害自己的老師。
看出阮檸的為難,他笑了一下:
“我沒有要你非幫我不可,這事你隻當不知道就行。”
說到底,這是他個人恩怨,與她無關。
隻要——
不阻攔他就好。
她抿唇,接著歎了一口氣:
“早知道,我就不問你了。”
這樣棘手的事,她真不該插手。
“我能問一句為什麼嗎?”
雲欒,欒川崎,在她印象中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會有什麼交集,以至於生出仇恨。
他考慮了一會兒,給了一個折中的回答:
“嗯,等我殺了他,再告訴你,好嗎?”
她撇嘴,明顯對這個回答不滿意,卻沒有再問。
這個話題就此終結。
在木屋休整了一天,沒有人來訪,雲欒恢複的差不多了。
阮檸在觀察了雲欒一天對她的態度後,怕斷的時間長了,以後落下殘疾,到底是猶猶豫豫地幫他接上了腳筋。
看他突然對她熱情起來,態度也好了很多,她就再相信他一次吧。
因為醫療設備的簡陋以及人員的不足,這過程花了她好長時間。
腳筋雖然接好了,但是雲欒免不了要坐輪椅坐幾天。
阮檸順著雲欒的意思向永彌基地出發。
沒有了代步工具,靠一雙教,還推著輪椅,行進的速度很慢,可以和烏龜賽跑了。
“雲欒,什麼時候才能到有車有街的地方。”
她已經在無人的公路上推著輪椅走了很久了,腿都要抽搐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公路這麼長呢。
“阮阮,別著急,快了。”
雲欒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毛毯,十分逍遙自在。
這慢悠悠的心平氣和的歲月靜好的語氣,真的是很欠揍。
阮檸捏緊了輪椅的扶手,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這句話:
“又是別著急,你四十分鍾前說過同樣的話,雲欒 ,你是不是在坑我啊?”
怎麼可能走了這麼久,連一個村莊都沒看見。
“這次是真的,你再走幾分鍾就能看到街道了,或許還能碰見某些人。”
雲欒整理了一下腿上蓋著的毛毯,長長的睫毛下垂,一道微光在眼中一閃而逝,在阮檸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用精神力包裹住兩人。
放出的精神力遇到屏障被彈回,小七擰眉,心中微微詫異。
他也在這附近嗎?
剛從專櫃出來的戚雅雅看見小七皺著眉毛,她有些擔憂地問:
“怎麼了,有喪屍嗎?”
小七搖搖頭,沒有說話。
聽到雲欒說幾分鍾,阮檸一下子來了幹勁,推著輪椅直往前衝。
如願以償的看到了一條略顯蕭條的商業街,她幾乎要喜極而泣。
看見街道兩側各式各樣的車,克製不住想要上前擁抱它們的衝動。
吃了苦頭,阮檸現在心心念念的就是代步工具。
“快,雲欒,你用精神力探探,這裏麵有沒有喪屍。”
“這裏沒有喪屍,有人。”
回答阮檸的不是雲欒溫和的聲音,而是一道略顯清冷的女聲。
小七循著精神力被彈回的方向走,果不其然,看見了阮檸和雲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