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是你黑掉的?”
見阮檸麵露不忿,言子珩不僅沒有否認,甚至還好心情的貼近她的麵孔,繾綣溫柔的為她撫平眉頭:
“別擔心啊,我怎麼會讓別人錯怪你呢。”
“你所謂的打賭就是將我推到風口浪尖,陷於不仁不義之地嗎?”
她不懂,不懂這麼做的意義在哪?
難道他非要看她被千夫所指嗎?
他淡淡的開口:
“我所做的一切隻是叫你看清一些人。”
她扯了扯嘴角,不知該做出何種表情。
這件事發生的突然,她確實看見人平素可愛可親的夥伴們的另一麵。
那些曾經盛滿笑意的眼眸如今充斥的懷疑以及埋怨,無聲的譴責比任何話語都要鋒利。
礙於往日的情麵,沒有人對她惡言相向,但是大家看向她時沉重而又無奈地眼神叫她喘不過氣。
而知道真相的沙華無力傾倒輿論的走向,在沒有監控的情況下,人們下意識偏信夏晴晴是無辜的。
“沙華姐姐,為什麼從我一來就開始針對我?我知道阮檸姐姐因為這件事遭受了很多不好的事,但是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如果你們說需要我給阮檸姐姐背鍋,那好,我可以攬下來。但是,那不是因為我心虛,而是因為我也不想看阮檸姐姐那麼難受。”
這話一出,香草夫人也覺得沙華所謂的夏晴晴故意在阮檸身上放了監聽器的說辭是因為不喜歡夏晴晴,為了給阮檸脫罪故意編造的。
沙華給氣笑了,手指著夏晴晴:
“你…你,你等著,我會揪出你的狐狸尾巴。你們都等著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
很奇怪,平時有說有笑,看起來與你關係很好的人在某些關鍵時候並不會選擇相信你,而是相信別人。
就比如一向歡脫的司白見了她默默收斂起笑容,向來照顧她的香草夫人見了她也隻歎息,雲鶴用探究審視的目光打量她。
這大概是比自己身有冤屈還要讓人難受的事。
不談其他部門,配音部一瞬間籠罩上了陰霾。
隨著這件事在網上發酵,各種言論層出不窮,最大的特點就是帶著惡意去揣測他人。
為了及時止損,楚徽第一時間找到了她,一開口就問她為什麼要私自錄音。
就那一瞬間,她什麼辯解的話都不想說了,深深的無力感糾纏牽扯著她,如同海藻一般牽住她的腳腕要她溺亡。
她從來不知道,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竟然如此脆弱。
“言子珩,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她滿眼悲戚,猛然想起前世的一件小事。
那時候委托者已經不在了,化為魂體跟隨著言子珩。
後期,言子珩身邊其實是有一群朋友的,即使這些人更多的是敬佩他,但這些人都是可以陪他一起醉酒,拿酒瓶為了他和別人打架的朋友。
她看的出來,這些人是真的將他當做朋友的,但他顯然不是,他根本沒有把這些人放在心上。
他有個朋友出了意外,他冷靜而又理智,毫無波瀾,仿佛那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如今看來,他從來沒有信任過別人,自然也不會相信別人會信任他。
而該死的,她如今的境遇加深了他的印象。
“阮檸,如果你撐不住了,那麼遊戲結束。”
他哪裏舍得她受那麼多的非議和白眼,可他有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