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了毒一般的目光惡狠狠的膠著在阮檸臉上,覃莪咬牙切齒:
“不知羞恥,癡心妄想。”
平淡的眼眸生出一絲波瀾,符鶴看了一眼臉頰紅紅的阮檸,她唇邊的笑意退了,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心頭忽然生出一股異動,那道屏障上的縫隙似乎又大了些。
悅華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瀲灩的水眸緊緊看著符鶴:
“繡球是先落在公子那,之後才被姑娘拿走的。如此說來—”
這人屬實聒噪難纏。
見阮檸蹙了黛眉,符鶴仙尊罕見生出些許煩躁,輕輕揮了一下袖子,眼前絢麗的場景驟然變換成雲霧繚繞的流坡山景。
沒等到符鶴反駁那句未婚夫君,反而看見符鶴帶著阮檸離開,覃莪的臉色差點繃不住。
阮檸愣了一下,語氣有些呆:
“怎麼回來了?”
眸光清淡,他不緊不慢地反問:
“不是玩夠了嗎?”
符鶴不是很能理解阮檸剛才明明說要走了,卻又花費時間同悅華說話的行為。
要走便走,何須理會這些無關緊要的人。
看他那一副雲淡風輕心無掛礙的模樣,她算是知道這個悅華姑娘從頭到尾都沒有入他的眼,心底竟然漾出幾分愉悅。
“仙尊,阮姑娘,你們回來了。”
正在給仙花仙草澆靈露的熹微感受到一股磅礴的仙氣,立即放下手裏的活計迎了過來。
符鶴淡淡的嗯了一聲,便回了內殿。
熹微看著一身紅衣,眉心一朱砂,姿容嬈麗的阮檸驚訝道:
“阮姑娘,你這—”
“這是仙尊給我變的,好看嗎?”
他順著她的話點點頭,反應過來後,按下心中的驚訝道:
“這衣服染了煙火氣,於姑娘魂魄不利,姑娘回去換下吧。”
阮檸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笑著點點頭。
風吹過,亂了發絲,她抬手隨意理了一下,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皓腕。
熹微眼尖的看見她腕間白光一閃,覺得有些眼熟,疑惑道:
“阮姑娘手上戴的是什麼法器?”
她伸手捏了一下手腕,欲脫口而出的三個字在觸摸到情絲繞時止在唇間,她彎起嘴角,語氣隨意:
“一個戴著好看的小玩意兒而已,應該算不上什麼法器。仙君,我先回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瞞著熹微仙君。
阮檸麵色隨意,似乎並不知道手上的是什麼。
或許是仙尊隨手給的防身法器。
熹微這麼想著,也不再糾結,柔聲道:
“流坡山南部種了些花草,此時正開的鮮豔,阮姑娘若是無聊,可以去走走。”
流坡山的花草都是無毒的,其中大多數是有助於修煉的,他也不怕阮檸出事。
“多謝仙君。”
阮檸回到屋內,脫下外衫,一個軟軟地東西砸在了腳上,她疑惑地低頭,發現是一個繡著牡丹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