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絲毫的關係,冷眼旁觀著。

“此事容後再議!孤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臣等惶恐,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歲?虞陽帝滿腹怒氣地看著殿下跪滿地看似恭敬的眾人,這裏麵多少人巴不得他明日就一命歸西。

“退朝!”

實在不願看見這些陽奉陰違的虛偽嘴臉,虞陽帝索性拂袖而去。

“臣等恭送大王!”

公仲孜墨跪地俯首,看著金殿上的父親的無奈與惱怒,嘴角牽起的竟是淡淡的譏笑。

作者有話要說:幾天下來,今日終於得在江南的某個小鎮的小咖啡屋裏偷得浮生半日閑將這一章完成,呼……望大家開心!

☆、卷帷望月空長歎

“咿呀……”染華殿的方格木門被輕聲推開,殿內斷斷續續的咳嗽聲,伴著起伏不定的喘氣聲傳出來,冷清而詭異。

“有日子不見,可是別來無恙?”

床榻上的卿染夫人聽著門聲本不在意,起初隻當是自己的近身婢女煎藥回來,未加理會。這十幾年裏,會在染華殿裏出現的人,屈指可數,冷清,早已經習以為常。

今日這位不速之客的突然到訪,雖然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卿夫人常年臥床的滿臉病容,難得露出喜色,青白的麵頰上的笑意夾著令人背脊發寒的陰鬱。

她來得比她想的要早,看來,真是著急了。

卿夫人掙紮著起身,一身淡綠色的褻衣下床來,雙腳麻痹無力,身體有些搖晃,半蹲俯首在床前行禮請安。

“臣妾參見王後娘娘。”

立在離床幾步開外的姬夫人一身大紅色鳳袍,笑麵冷眼地看著那抹淡綠色的身影,聲音不冷不熱的道。

“都是自家姐妹,妹妹身上不好,這些虛禮可免就免了吧!”

妹妹?這兩個字聽在卿夫人耳中異常諷刺,虛偽至極。從來知道她視她為肉中刺眼中釘,竟不知何時成了姐妹?

“王後娘娘初登鳳座……都怪臣妾這不爭氣的身子……未能及時向娘娘道賀,還望娘娘恕罪。”

姬夫人看著臉上強忍著眼前恭敬跪著的女人,臉上強牽出的笑,微微抽[dòng]的肌肉,握緊的拳頭,染著鮮紅蔻丹的尖利指甲插入肉中。

怪隻怪她當年的大意,一時鬆懈讓這賤人有機可趁,一時心軟讓這賤種出生……十幾年了,她的常年臥病也讓她放鬆了警惕,殊不知,自己放過的卻是今日殺害她兒子的罪魁禍首,她如同生長在宮苑陰暗角落裏的一株致命的毒草,一擊即中地奪了她兒子的命。

而她,作為母親,作為王後,明知眼前的是凶手,卻不得不笑臉相迎,向她示好,如此臥薪嚐膽,相比當年的國破家亡,這些又算得上什麼?

覲兒,你在天之靈安心,母親定叫害你的人生不如死。

姬夫人走上前,笑盈盈地伸手將卿夫人從地上扶起來,將卿夫人冰冷的雙手握在手裏。

“妹妹不必這般見外。知道妹妹身子不好,本宮也就不便來打擾,如今看來,妹妹確是清瘦了許多。”

如若不是我這樣的身子,你當年又怎會如此輕易地放過我?我躲了你十幾年,就為了等著今日的到來。

“臣妾惶恐,勞煩娘娘掛念了!”

兩個女人坐在前殿的八仙椅上,一抹大紅,一抹淺綠,姬夫人被映襯得更顯驕傲,卿夫人則的麵色便更顯青白得沒有一絲暖色。

“王後娘娘今日尊駕到此,可是有要事?”

姬夫人聽出卿夫人的言下之意,既是如此,那她便看門見山了。她摸著自己修得工整,染得鮮紅欲滴的蔻丹,話說得有些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