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平複著心跳,還是難掩出口聲音的慌亂與震驚:“你是誰?你怎麼爬到我床上來了?我的叮叮在哪?”
唐卉本來四腳巴拉睡得挺歡暢的,突地耳畔傳來了吵鬧聲。
她煩躁地打了一個哈氣,翻了一個身,小嘴裏嘟囔著:“別吵,當當,姐姐還要再睡一會兒!”
紀景勳心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家裏,怎麼混進了一個懶女人,眼下他顧不得先找到叮叮,先把這個賴在他床上的女人給解決了。
紀景勳四下搜尋了一下,好不容易在陽台上找到了一個長的叉衣架。
他離著床有段距離,直伸著叉衣架驅趕起來。
“你給我起來,快起來!”
一下又一下,先是敲在床邊,有一下直接誤敲擊在了唐卉的PP上。
這敲擊的力道可不小,直把唐卉給疼醒了,她捂著自己的PP處。
嗷嗷嗷叫著:“嗚嗚嗚,當當,你怎麼這麼調皮,怎麼可以撓姐姐的這個地方!
當心姐姐再不理你哦!”
唐卉迷迷糊糊地念叨著,掀開了眼皮。
然後意識一點點地清醒過來。
“什麼當當,我現在自己就是隻貓呀!”
紀景勳在旁等了半天,見這個女人嘀嘀咕咕好半天,依然沒有半點行動。
不免越發動怒中,直把那叉衣架往她麵前一橫。
“說,你是怎麼混進我家裏來的?又是怎麼到了我的床上?”
唐卉一臉懵地看著突然間對自己這麼凶的紀大佬,而且還拿著這麼一個危險物在手恐嚇她。
她著急地解釋起來:“紀帥帥,你是怎麼了?我是你的貓叮叮啊!”
電光火石間,唐卉絲毫沒有察覺她已經不是用“喵喵喵”的語言了,而是說著流利的普通話。
紀景勳漆黑的眸中閃過一道戾氣,全然不複往日的半點溫存:“現在的騙子都這麼無賴,你活生生的一個人,卻說自己是貓!
你當我傻,還是覺得自己使用這種伎倆,我就會憐香惜玉,放過你!”
唐卉是一句都沒聽得懂,鬧心地伸出小爪爪來,在下一秒她也被自己嚇到了。
她的爪爪不是毛的了,而是白白淨淨的一雙手。
她變成人了嗎?
唐卉眼下已經顧不得處於盛怒之中的紀大佬,一下子從床上竄了起來,整個人急得團團轉,急需找到一麵鏡子看看自己。
總該不會變成一個貓頭人身的怪物吧?
轉了好一會兒,唐卉才找到了正確的路線,躲進了洗手間裏。
紀景勳見這個滿口謊話的女人,扮作瘋瘋癲癲,還不死心地躲去了他的洗手間裏去。
他立馬踱步向前,大力地試圖旋轉開門把手。
唐卉見著紀景勳這會兒不僅難纏,而且異常的凶惡。
她警覺地趕忙將門反鎖了,不顧及紀大佬在外麵的叫囂聲。
“你給我滾出來,快點出來,你再不出來我立馬報警,將你抓起來!”
唐卉深深呼吸了一下,忙一步步靠近鏡子處。
真正到了那兒,她又不敢輕易看向鏡子裏。
她生怕再看到自己不能承受的影像。
這個時候,隻聽門外的紀景勳氣急敗壞地揚言道:“你以為躲裏麵,我就拿你沒轍了,你給我等好了,我馬上就去拿備用鑰匙,哼!”
唐卉用力攥緊了掌心,鼓起勇氣來麵對現實。
等她“吧啦”一下,掀開眼簾。
確切看到鏡子裏的影像,真是又驚又喜。
她終於又變回來了,變成了漂漂亮亮的自己,一個人。
而且她身上貌似還穿著原來的睡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唐卉的高興還沒能夠持續幾秒,門外再次傳來了動靜聲。
不好,紀大佬要來抓她了。
紀大佬,該不會誤以為她是潛入這個豪宅的不法之徒,而且還把叮叮給拐帶了吧。
如果紀大佬真這麼認為的話,那她一定會死的很慘。
怎麼辦?
唐卉的心弦一下子緊緊地提了起來,看著那個門鎖在動著。
完了,這下真要完蛋了!
紀景勳怒氣衝衝地打開了洗手間的門,他剛想動手一把拎起這個女人,甩到外頭去。
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先與他討價還價。
“紀總,我們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
關於你心裏的一切疑問,我可以慢慢解釋給你聽!
不過你該不會真的報警了吧?”
經對方這麼一說,紀景勳才猛然驚覺自己剛剛還未顧得上打電話。
他倨傲地抬高了下巴,沉聲開口:“自然報警了,像你這種女人豈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