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沃心想著這回紀總總該行動了吧,奈何紀景勳略顯著急地叫住了,本想上樓的張姨。
“沒事張姨,你不用上去,沒誰規定一定是上午出門燒香!”
聽了這話的齊沃頓感不妙了,難不成還得在這兒幹耗一上午。
就為了讓一隻肥貓睡懶覺,這到哪不是睡,在車上還不是一樣睡。
樓上房間裏,此時正是一片狼藉。
唐卉其實為了避免晚起的局麵,早早定了鬧鈴。
奈何鬧鈴聲確實早早就響了,可她貪心地想再多眯一會兒,這一眯就眯過了頭。
等唐卉覺察到一切的時候,她整個人驚跳下了床。
急急忙忙搗鼓了一圈,火速衝出了房間。
唐卉剛走到旋轉樓梯那,就聽到了張姨與紀景勳的對話。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莫不是今天變天了,紀景勳竟然還沒有發火,反而還讓她繼續偷懶睡覺?
不不不,這肯定是她的幻聽與錯覺。
唐卉不再遲疑,“嗒嗒嗒”抓緊趕下樓去。
齊沃看到唐卉這抹肥嘟嘟的身姿,開心地直拍腿:“叮叮,你終於下樓了,那我們可以出發了!”
與齊沃的喜形於色相比,紀景勳眯著眼瞼,略顯不滿地刮了一眼齊沃。
“帶上桌上吃的,走!”
繼而從沙發上起身,先一步開走。
唐卉自知理虧,不敢多看,不敢多問,忙利索地跟了上去。
齊沃拐去餐桌那邊拎袋子,毫無疑問這袋子裏裝的都是叮叮的食物。
齊沃匆匆追趕著,看著前麵的一人一貓,剛剛還超級淡定的紀總,這會兒的大長腿邁的不要比誰都快。
紀景勳與唐卉一前一後,坐在了車後座上。
唐卉幾多糾結之下,覺得該為今天早上的過失,表示些什麼。
“紀大佬,你不要生氣,我發誓我真的想早起的,是鬧鍾壞了!
其實你可以讓張姨上來喊我的!”
唐卉說完後,就耷拉著腦袋,忐忑地在等待著挨訓。
這會兒齊沃的大傻門,直竄了出來:“紀總,我來了,馬上就開車!”
還不忘把那滿當當的一袋子,放到了後座上去。
唐卉瞬間就嗅聞到了袋子裏裝的是吃的,微咽了一口唾沫,但沒敢擅自行動開拿。
唐卉的小動作自然被紀景勳看在眼底,他順手撈過袋子,從裏麵翻出了一塊三明治。
起了逗弄的心思:“叮叮,我聽說你最近喜歡吃三明治,啊,快吃吧!”
一邊說,還一邊上手起來,親自給撕開了一小塊遞到了唐卉的嘴巴邊。
突如其來的這般厚待,可委實讓唐卉吃不消,她眨巴眨巴了烏黑的大眼睛,有些晃神地看著一張近在咫尺的俊顏。
甚至還從他的那張臉上,看到了久違的隻對著叮叮的一絲笑容。
紀景勳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在發呆,玩心甚起地撇了撇唇角:“怎麼了叮叮,是今天這個三明治不香了,還是說別人家的更香!”
唐卉瞬間就聽出了這話裏的埋汰之意,這是在指責她吃了封奕家的三明治。
她再也不耽擱,一口接住了,忐忑地嚼起來。
這番暗藏洶湧的互動,落在前麵正在開車的齊沃眼裏,就是另外一番畫麵了。
齊沃酸溜溜地開口:“叮叮,也太幸福了,做貓真好啊!”
紀景勳身子微微往後仰,順勢接話:“那要看做誰家的貓!”
齊沃立馬恭維到底:“那可不,做紀總家的貓,那是天底下最光榮!”
唐卉被迫聽著這倆人的對話,確實做紀景勳的貓很幸福。
但是其他圍繞在紀景勳身邊的人,可就會變得不幸。
因為紀景勳把所有的耐心與好脾氣都給了叮叮,對待其他人那脾氣不要太差。
在路上疾馳了個把小時後,唐卉總算見到了那久違的山林與那座寺廟。
臨下車之際,唐卉見齊沃打了一個電話,再而和紀景勳比劃了什麼。
唐卉望著那高聳的山路,又是出來鍛煉體力了,希望抵達寺廟不會是一場空。
“紀大佬,你說今天那個大師會不會在?咱們會不會又白跑一趟?”
紀景勳並沒有多說,邁開長腿來:“去了,不就知道了!”
唐卉爬了一小半,實在爬不動了,累得直喘大氣。
“紀大佬,咱們休息一會兒!”
紀景勳輕睨了一眼已然累彎腰的唐卉:“我還以為這陣子你在劇組體力能夠跟上來,張姨還說你多麼多麼辛苦!”
聽了這,唐卉咬了咬牙,決定替自己爭口氣。
“我不休息了,咱們繼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