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景勳想了想,決定先試探一番虛實,再做打算:“大師,我想請問您現在能夠看到我的貓叮叮嗎?”
老和尚笑了笑,撫了一把毛胡子,避重就輕道來:“施主,你說笑話了,施主的貓剛剛還撓老衲的腿,這麼一大隻貓老衲還能看不見。”
聽了這話,唐卉探出腦袋來,仔仔細細觀察著老和尚的麵部表情。
這是看不到她,還是看到她?
紀景勳可沒輕易相信老和尚的這番說辭,抿嘴一笑,采取了激將法。
“這麼說來,看來是我對大師期待過高了。
原來大師上一次解簽的那番說辭,不過是信口開河,碰碰運氣罷了!”
促使老和尚有些堵著慌:“你這年輕人,出家人從不打誑語。不就是一隻貓和一個小丫……”
驚覺自己說漏嘴的老和尚,忙拿蒲扇擋住臉。
唐卉立馬跟著直起腰板來,有些興奮地繼續展開人貓對話:“大師,您果然能聽懂我說話,那您現在是不是也能看得到我的本體?”
老和尚決定裝傻到底,愣是拿蒲扇遮著臉不與唐卉正眼對視。
“老衲什麼都沒說,是施主聽錯了!”
唐卉見老和尚鐵了心故弄玄虛,總得想個法子讓他好好開口回答問題。
唐卉焦急地竄到了紀景勳的身畔,拽了拽他的袖管:“紀大佬,你說這下怎麼辦?”
比起唐卉的心浮氣躁,紀景勳相反挺從容淡定的,還尋了一張椅子入座。
“既然大師不願意多說,那我們隻能打擾到底,在這裏耗下去了!”
唐卉看了看淡定無比的紀景勳,又瞄了瞄那兒試圖掩藏自己的老和尚。
隻覺得這都算什麼事兒。
對了,像這種神秘高人,總喜歡嘴邊掛著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那何不采取這種,對方隻管點頭與否,問題由他們所出的法子,這也算是及時規避啊。
剛想到此的唐卉,立馬竄到老和尚麵前去,積極爭取了。
老和尚拗不過這位難纏的主,無奈點頭下來。
唐卉一見法子可操作,很努力地想了一下這前後的問答方式。
好一番斟酌之下,唐卉終於想到了她第一個該問什麼了。
唐卉覺得有些問題不能讓紀景勳完全聽到,神秘兮兮地湊到老和尚耳畔,低語著:“大師,我想請問一下,我這次穿越是不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聽了答案的老和尚,瞄了一眼紀景勳的方向,直甩了甩頭。
得到明確答案的唐卉,隻覺得上天還是明理的,她確實沒做壞事。
“大師,那我第二個問題是,我還能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說出口以後的唐卉,緊張兮兮地看著老和尚,直到看到對方直甩蒲扇那一刹那間,她的心重重往下一沉,身形都往後踉蹌了一步。
而坐在這邊的紀景勳,完全都沒有聽到他們倆在交流什麼。
再也坐不住了,焦急地開口:“我說倆位談話,不用避開我,我也是當事人有權知情!”
老和尚看了一眼滿臉失落的女娃,摸了一下嘴邊的毛胡子。
“老衲已經對施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但是事不過三,你們還剩最後一個問題!
問完,勞請施主離開!”
聽了對方,這下逐客令的紀景勳,本想訓斥兩句唐卉,可瞧著剛剛還精神抖擻的小丫頭,這會兒整個人都了無生氣了。
他的內心裏是既焦急又費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紀景勳理了理思緒,衝著唐卉的方向招了招手:“你過來,最後一個問題,我們好好商量一下,不能再浪費掉了!”
唐卉迫使自己調整過心情來,漫不經心地朝著紀景勳的方向走去。
紀景勳本來醞釀了一堆問題想問的,但沒想到唐卉這一次變得特別好說話。
“紀大佬,你想問什麼隻管問吧,不用再考慮我!”
聽了這話的紀景勳,再多的問題都被截住了。
“這可是你說的,事後不要怨我沒給你機會!”
唐卉很明顯不在狀態裏,木訥地點了點頭。
本來可以很直然問出口的紀景勳,見到這種狀態之下的唐卉,突然有些於心不忍了。
他略顯別扭地直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又頓住:“那我就去問了!”
老和尚見倆人磨磨唧唧半天,小夥子居然想跑到他跟前來了。
他忙揮著蒲扇,打斷道:“小夥子啊,老衲年紀大,但是不耳背,施主坐在那裏問話老衲也能聽到!”
紀景勳自詡一向都挺坦蕩的,可這回萬不得已,要采取這種小家子氣的方式。
“這是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我想私底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