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一起墜入湖中,我以為自己會就那樣死去,眼睜睜看著車子被湖水吞噬,我卻動彈不得,想著或許再也見不到你,我的心就想跌入了地獄,可是我不甘心,隨著湖水一點點滲進車廂,我反而冷靜了下來,恰巧看到副駕駛前敞開的車兜裏放著一把匕首,就像看到了曙光,我連忙傾身用嘴叼起匕首,更慶幸的是刀子夠長,很快我就把身上的繩子割斷,用力推車門,但是車門怎麼也打不開,湖水不斷地灌進來,很快我的大半個身子浸在了水裏,而這時,水不再往車廂內流,我深吸一口氣,潛到水裏,費了很大的勁終於把車門打開,心裏一激動,在出門的時候一口水嗆進了肺裏,當場就失去了知覺。”
夏之晨說到這,側過頭看了看梁亮,繼續說道:“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艘漁船上,一位老船夫救了我,當時我其實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身體發著高燒,船夫勸我留下來養好身體再走,而且他也不能立馬上岸,我雖然很想立馬就回到你身邊,但當時身體實在是虛弱,隻好留在船上養身體,等完全恢複後,我便馬不停蹄地回來了。”
梁亮聽完,又是一陣心疼,“你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了?”
“當時嗆了水,喉嚨發炎,船上又沒有好的藥物,再加上發燒,把嗓子給燒壞了。”夏之晨雖說語氣輕鬆,但可想而知那幾天是多麼難熬。
“你應該慶幸,我腦子沒燒壞!”夏之晨不想氣氛那麼嚴肅,便打了個趣。
“即使你傻了,隻要活著,我不會不要你的。”這話一出,兩人都愣了,夏之晨激動地看著梁亮,原來不說情話的人說起情話來是那麼有殺傷力。
梁亮臉上一熱,避開了他炙熱的眼神,這話是發自肺腑的,他想都沒想就說了,也許是失去過一次,終於知道相守來得那麼不容易,不再把話都藏心裏。
目光撇開的同時,梁亮看到了夏之晨左手那根不太正常的小拇指,他拉過他的手,撫摸著他的小指問道:“這手指又是怎麼回事?”
“斷了,沒弄好,不能彎了。”夏之晨沒告訴梁亮具體這根手指是怎麼斷的,至於那枚被強行套上去的戒指,他把它送給了老船夫,就當是謝過他的救命之恩,以後有機會再好好向他道謝。
梁亮皺了皺眉,十指連心,可想而知他當時該有多疼,“你受苦了……”
“不苦,比起想你之苦,都不算什麼,你受的罪肯定不會比我少。”
梁亮搖了搖頭,不管怎麼樣,現在他的夏之晨回來,一切都過去了:“回來就好!”
兩人誰也沒再說話,隻是緊緊地相擁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這時,大門被打開,夏有財走進屋,第一時間看到了門口的那雙涼鞋,他心裏一震,隨即向客廳看去,隻見沙發上坐著兩個人。
梁亮和夏之晨聽到開門聲,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看到了愣在門邊的夏有財。
夏之晨快步走向門邊,張開雙臂:“爸,我回來了!”
夏有財愣了幾秒後,扔下手中的塑料袋,撲向夏之晨,父子倆緊緊抱在一起:“我就知道,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拋下我!”
“爸,讓您擔心了!”
看到這樣溫馨感動的一幕,梁亮又一次紅了眼眶,此情此景深深地觸動著他的心,沒什麼比深愛的人在自己身邊更重要。
夏之晨回來之後,在家裏休養了一個星期才出現在媒體的視線裏,一時之間整個娛樂圈又掀起了新的浪潮,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的時候,他的出現無疑是一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