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詩尤為的不俗。”
紫衣女子也轉向那名叫尚東的女子:“你師父最近可好?好久不曾看望她,見麵請帶我向尊師問好。”
尚東一臉傲色,對紫衣女子卻還算恭敬,回答道;“家師身體康健,多些五殿下關心。若知道五殿下還惦記著,家師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隻是——”說到這裏,尚東話音一轉,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若是家師知道,如今充滿銅臭的商販走卒也能與菁菁學子比肩而立,一定不會高興的。”
眾人都驚訝的望著她,容王也皺了下眉頭,道;“此話怎講?能進入會場的人,都是留了詩稿。其他人是不可能混進來的。”
尚東拱了拱手道;“容王明察,隻是若那人過於狡猾也不是辦不過,畢竟查的了詩是死的,人是活的。”她說完這話,徑直向我這邊走過來,“此人前幾個月在京城大街可是大有名聲的人呢。”
第 21 章
我摸了摸鼻子,有生之年還沒有被這麼多人同時行注目禮呢。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除了角落裏那個自斟自酌的家夥。
“說,你是什麼人!混進來有何居心!”還真是聲色俱厲,我打量著她,覺得她倒不像一個仕子,倒像是衙門裏拷問犯人的捕快。
眼前這位尚小姐,我略微有些耳聞,是崇文閣大學士的女兒,詩文冠絕京華。她的啟蒙老師後來被封了太傅,一年前乞骸骨歸鄉去了。
我雖然不樂意被人帶到這裏,卻也不喜歡被人轟出去。
“尚小姐問的奇怪,你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又為什麼獨獨說我是混進來的?”我涼涼的笑。
“你莫要詭詞狡辯!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有臉坐在這裏,堂堂的文風都被你玷汙了。”尚東盯著我,眼睛犀利的好象一條毒蛇。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驚道;“這不是三個月前在京城大街上賣轉糖的糖先生嗎?”
“你一說,我倒想起來,就是她。”
“原來是她啊,換了一身漂亮衣服倒是認不出來了,這丫頭莫非發財了?”
“也許是傍上哪個富家公子了。”有人哧哧的笑。
我很不快活,這讓我有些牙癢癢,正猶豫著要不要挑兩個人出來咬上兩口,兩個聲音一東一西同時響了起來。
“夠了,她是我請來的客人。”
“你們胡說什麼,她是我的老師,憑什麼不能進來!”
前者是蕭雪衣,他麵有霜色,顯然是惱了:“我請來的客人,在這裏坐坐也犯法嗎?”
尚東看了蕭雪衣一眼,遲疑道;“你是誰?”
五皇女攔在他身邊:“這是蕭將軍的侄女,和本王一同來的。”
尚東聽了這話也沒有露出多尊重的神色,隻是輕笑道;“蕭小姐,此言差矣,今天是詩會,是文人仕子的聚會。若是販夫走卒,商賈小人都能進來,這詩會還叫什麼詩會?不如就在金聚樓擺上一桌,誰給的錢多,誰就入座好了。”說著又瞧了蕭雪衣一眼,不屑道:“便是蕭小姐這樣武將世家出身,在這裏,也是大大的不妥。”
文人輕武,份屬常見。
蕭雪衣目光一閃,一雙黑眸中已經是怒火大起。紫衣女子卻是拉住他的衣袖,輕輕搖頭。
後者不看便知是常清書了,她跑到我身邊:“先生怎麼到這裏來了?難怪我到處找不到。”
尚東在五皇女冰冷的目光下還算識趣了住了嘴,把目標又瞄準了剛剛進來的常清書。
“這不是常家的三小姐嗎,你往日不是最喜歡在依翠樓混的,如今怎麼也來這裏想想沾沾雅氣?莫非以為穿件長袍就是文人,拿把扇子就是風流了嗎?”尚東恥笑道,嘴角惡意的挑釁,讓她原本清秀的麵孔變的有些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