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卻不在這個上麵:“先生,她們強迫你去的嗎?我聽說——”
我失笑道:“你先生我是那麼容易被人強迫的人嗎?”我雖然信任清書的品格不會將軍營瘟疫的事情散播,可是又不想她為我的安全擔心,幹脆還是隱瞞著她再說。
清書見我輕鬆的樣子,才放心下來,說;“先生不在的時候,有人來找過你。是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一個小男孩。他說那天先生在市集救了他的兒子,後來又聽說晚上有將軍府的人四處搜索打縱馬的人,打聽到先生的名字又知道先生在我這裏教書,便來問安。我才對事情有所了解,若不是先生後來派人來報平安,我就隻有闖將軍府了。”
“是他們。”我笑了笑,“倒是有心人。”
“雖是好人,隻是景況不太好。那男子本是鰥夫,家圖四壁,隻靠給人洗衣服拉扯大一個孩子。如今他的孩子驚了將軍府的馬,先生救了他們卻被抓到將軍府裏去了。旁人都隻道他們得罪了將軍府的人,不敢再和他們來往,連活也不與他做。我前兩天打聽到這些事情,知道他艱難,便讓人給他們送了些銀子,隻是不敢長送。鰥夫門前是非多,我是女子,不得不避嫌,他們日後日子隻怕艱難。”
我沉吟了一下,道:“長此以往確實不是辦法。這樣你便讓金聚樓的掌櫃給那男子安排個後院,打掃涮洗之類的工作,免的那孩子也跟著受苦。”畢竟是和我小名一樣的孩子,我有些心軟。
“是。”清書解決了一件難事,心裏也很高興,接著道:“還有一個人來找過先生。自稱是先生的酒友,名叫雲澤的。”
“雲澤?”我想起那才認識一日的書生,“他來做什麼?”
“說是先生那日與他酒醉,後來先生被人帶走,他打聽到先生是進將軍府,後來又不得消息,才上門來打聽先生回來沒有。這幾日他天天來問,隻聽說到先生沒有回來就走了,我留都留不住。”
我有些感動也有些內疚,雲澤確實把我當成朋友才這樣為我擔憂,我這幾日卻沒有想過讓人也為他送信讓他安心。決定等下親筆寫封信給她,讓清書幫我轉交,等從軍營回來後一定再找她喝酒去。
正說著,書童卻進來報,有客來訪,指名找我。
我與清書對望一眼,這麼晚會是誰來呢?這裏隻有我才回來不到半個時辰,來人的消息倒是靈通。
讓書童泡了茶,我走到前廳,霍寶山已經肅立在一邊,神色恭敬。廳中另兩人,一個竟然是秦王楚風,另一個帶著黑色鬥篷,見我進來,他一掀帽子,站了起來。
我驚道;“阿九!”
第 43 章
若說我在將軍府,清書讓人在門口守著,所以才能這麼快得到我的消息,前來接我。
那麼秦王和阿九來的這樣的快,八成也是有眼線盯著將軍府了。這樣被秦王關注不知道是福是禍,我有些不能預測,隻問道;“這麼晚了,兩位來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楚風臉色有點差,沒有說什麼。阿九卻是站到我麵前:“素華衣,你不許去!”
我沒有說話,望著阿九。
阿九見我隻是看他,也覺得自己太衝動了,看了一眼清書,訕訕的說:“我知道你要去軍營。也知道那裏出了什麼事情。可是,那裏太危險了,你別去好不好?”
清書一聽這話,轉頭向我驚道:“很危險?先生不是說隻是一件小事嗎?”
我歎了口氣,對清書道;“非是我想瞞你。隻是不想你分心。而且於我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你難道先生也沒有信心嗎?”
阿九一聽,柳眉倒豎:“這與信心不信心沒有關係。你本事再大也不過是個人,要是有個萬一,就會死……呸,呸,就會有性命危險。難道你不想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