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一群人翻遍了王府,都沒有人發現,直到都要送客了你們才有反應,逸王府的暗衛日子越過越好了。”

“小的死罪。”王貴一驚,膝蓋又黏到地上去了。

“繼續說。”

“啊?喔……”惶惶的抬起頭,愣了愣趕緊開口回道,又被歂宣止住:“不是你……”瞟向最前方的資深二人:“福叔,香姨。”語調親切,臉上是難得大弧度的笑,卻讓伴著歂宣最久的兩人更加害怕,王爺這樣子,是要好好算賬了。

“回王爺……”

風和日麗的早晨,福總管正坐在平常歂宣最喜愛的涼亭裏看著外頭被陽光灑的金黃的花園,真得是很久沒有那麼清閑了,往常這時候不是跟著王爺在宮裏奔走就是正在沏茶準備送到書房裏,然而,這樣悠閑的日子已經維持了快一周了,老骨頭也放鬆了不少,一兩個時辰前才剛起,如今居然又有了些睡意,果然,天氣真的很好阿。

灶房裏,李陳氏和著甜漿盯著鍋裏的水,溫度在沸騰之際還沒冒泡前才是正好,手上一圈一圈的動著,祭出鷹眼看著鍋底的一舉一動,爐邊擺了兩塊厚厚的濕布,時機一到隨時能起水。另一邊的小煎爐上,火上小心催著藥補,氣後變換之際最容易傷風感冒了,香嬤嬤拿著扇子坐著小凳,小幅度的搧著火,生怕糊了或是不夠火侯,王爺和王妃娘娘在宮裏住了七日,昨天王貴回來說是任務結束了,想必今日晚膳前就會回來了吧,香嬤嬤凹著手指推算時間,這一藥湯大概王妃娘娘沐浴前能端上。

煮著的熱水在正好的時候被李陳氏移開了鍋,五指張開擺在離水麵一指節的位子,熱度剛好,李陳氏拿起剛才攪拌了好一會的甜漿刮著鍋壁拉出一條長絹,濃蜜的糖全下了水瞬間就被熱度化開,融的均勻了李陳氏又把鍋放回爐上熱著,邊上的配料也下了鍋,蓋上鍋蓋擦擦手,端起早就做好的甜糕要去廳裏擺著。

一個一個把不同的糕點分進梅花盤裏,多做的正要端回廚房晚點分下去,突然聽到廳外洗了馬車椅墊正要擺到階梯上曬的王全咦了一聲,黑影就這樣竄了出來。

黑影暴露了,大喝一聲腳下變了方向在廊裏欄外跳來跳去,李陳氏張著嘴愣愣的沒回過神,一把刀已經揮到了王全脖子邊緣,李陳氏嚇的緊閉著眼不敢看,鏗鏘一聲沒睜開的眼皮外好像瞧見了火花,王爺真是沒白養你們,方才李陳氏逃避的瞬間,逸王府的暗衛已經跳進了庭裏,快刀擋下了對準王全的那一抹,腳一踢飛身上前和來客打了起來,另外兩名刺客沒有加入戰局,躡著輕功直直往書房去,還沒摸的到門就被攔了下來。書房口形成了另一個戰局這邊也沒有停下,香嬤嬤從灶房裏出來看到的便是兩個黑衣人在中庭裏打成一團,下次該跟王爺說說製服該換換色了,要不是刺客帶了麵罩還真分不出來誰是誰,觀戰難免被波及,離兩人最近的王全就被刺出圈外的無眼刀劍生生嚇了好幾回,腳軟跌坐在地也懶得再爬起來了,戰圈裏飛起一塊黑布,刺客的麵罩被暗衛靈活的刀尖挑上了天,王全下意識眼神跟著飛天的麵罩跑,剛抬頭眼神就定在了刺客的臉上,眼睛瞪了老大說不出話來,香嬤嬤驚呼一聲嘴裏你你你……你了半天,沒說出下文。

“叛徒,李剛你這個判徒。”麵罩後的那張臉,是府裏人最熟悉不過的樣子,如此大的震撼讓王全往後踉了一些距離,抓起東西就往那裏丟,暗衛卻一下收了手,不再展開攻勢,王全依舊大吼大叫著,連不繼續打下去的暗衛一起罵,暗衛眯著眼看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