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人太多,鏡頭框不住,攝影師站在那頭有點為難。
懷裏的女人嘀咕:“好擠啊。”
我回頭瞪了一眼還在身邊擠占位置的那個男士,他似是一愣,然後低頭退開。
攝影師趕緊喊道:“好了,茄子!”
晚宴的時候,我實在是無聊,攬過興致勃勃的女人,說:“我們偷走吧,帶你出去玩。”
誰知她回頭瞪我一眼:“靳利彥,你好幼稚。”
她因為喝了酒,臉有點紅,眼睛也是濕漉漉的,明明是在瞪我,我看著倒更像是嬌嗔,一下子挑起了我的欲/火。
我湊近她說:“那我們去做點別的事情,證明一下我不幼稚。”
她這次瞪都不瞪我了,說:“伴郎伴娘致辭哎。”
然後她開始歎息:“原來穆昇發言的時候,還是很帥很酷的。”
我冷哼。
輪到伴娘致辭的時候,我看著那個小女生,說:“這女孩是誰,不錯。”
米戶果然火了,在底下掐我的腿,我抓到機會逮住她的小手,放到我的欲/望上。
她於是用高跟鞋踩我,我輕鬆地避開,扣緊她的腰,逗她:“別動,再招惹我,明天讓你下不了床。”
她還想說話,我的手機卻震動起來。
我走到外頭接電話。
那頭是個女的。
“靳少,噢,不,應該是姐夫。姐夫,凡事不要做得太絕。”
我淡笑:“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根本沒有患精神病,你在裝病。好得到顧朗的愛護。而現在,你還想用裝病逃過法律的製裁?”
那頭沉默了一下。
我說:“隻要有精神科的醫生對你的精神做出判定,證明你其實正常,我想警方會很快做出通緝行動,你逃不過去的,我想,你提前自首,會好過一些。”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個個隻顧著她?隻護著米戶?男人為什麼個個隻愛她?”
那當然,我靳利彥的女人,必然是無與倫比的。
我說:“我想你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以你靳氏的勢力,我知道你們很快會找到我,我隻是想求你,看在我是米戶妹妹的份上,放過我。”
我冷笑:“你如果當她是姐姐,就不會那麼對她。我警告你,別妄想從她那裏下手,如果你膽敢聯係她,後果自負。”
那頭竟然輕笑了起來:“所以你是不會放過我了?”
我靳利彥從來都是有仇必報。
我說:“對。”
晚宴過後已是十一點,我抱著醉醺醺的女人往外走。
她的香氣混合中紅酒的氣息撲麵而來,我抱在懷裏,感覺跟著醉了。
她開始鬧:“老公!今天的月亮好圓!”
我被她那一聲老公喊得全身緊繃,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裏,眼看新娘新郎上了車,安俊也開了車過來,我摟著她往車裏去。
空氣中突然“砰”地一聲巨響,我抬頭看去,卻見夜空那頭有人放起了煙花,在空中綻放起各式各樣,各種顏色的火花來。
我跟著上車,關上了車門。由於賓客很多,車輛也多,現場很是嘈雜,安俊知道我一貫不喜歡這樣吵雜的場合,於是發動車子離開。
遠處不斷地傳來煙花爆發的聲音,懷裏的女人有點清醒過來,趴在窗邊看。
然後驚喜地回身對我說:“有煙花!”
她那種孩子般的高興笑容,讓我忍不住親她一口,她嘻嘻地笑,喊我老公,纏綿又嬌柔,纏緊了我的心。
我歎了口氣,看著她嬌豔的紅唇,深吻了下去。
徹夜的纏綿後,那女人睡得特別沉。
我原先計劃帶她遊玩費城的日程不得已推後,親她的額頭一下,我起身洗漱。
拿著柳橙汁,打開電視,我習慣在早上聽財經新聞。
財經新聞被穿插了當地的早間新聞。
有一則說:昨夜十一點十五,在XXXX發生一起槍擊案。受害人是一名中國籍男子,持槍人是一名中國籍女子。據目擊證人表示,當時現場比較混亂擁擠,因為剛結束了一場婚禮的酒宴,女子開槍時正值有人在放煙花,槍聲隱匿在煙花聲中,直至有人大喊“中槍了”。隨後不久,持槍女子開槍自殺。但現場也有目擊證人表示,持槍者的目標不是那名中國籍男子,警方目前正在展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