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場。所以,這種藥除了有疏通腸道的功能外,更有一些安眠的成分在裏麵。這家夥,在吃了安眠藥以後還被我們的小公主拉著一直聊天聊到午夜十二點,能不犯困的那是妖怪!說實話,他的意誌力已經算是夠強得了。普通人可能連一個小時都撐不到,他竟然硬是陪你過完了23日?厲害……厲害……”
宇文雨心中那種被耍了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
“可……那麼這份掛在爸爸床頭的病曆表是怎麼回事?上麵不是清清楚楚的寫著爸爸得的是腦癌,隻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嗎!”
白莉莉摘下宇文雨手指著的那張簡易病曆表,細細看了一眼。隨後,忽然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真有那麼巧的事?”
“巧……事?”
“啊,沒錯。這張病曆表上寫得的確沒錯,從姓名、性別、血型、民族、最後六位登記數字,甚至連住院時間、病房號,床位號都一樣。出生月日也是一般無二,毫無破綻。”
“那又有什麼巧了!”宇文雨顯然有些生氣了。
“出聲月日是對了,可你有沒有仔細看過這位‘宇文鬆’的出生年份?”
宇文雨一愣,說心裏話自從得知父親的“病情”之後,她哪還有心情去看那些東西?當下立刻搶過病曆表,目光死死停留在出聲年份之上——
這個年份……竟然比父親的真實年齡足足多出84年!也就是說,如果那位“宇文鬆”目前還尚在人世的話,應該有120歲的高齡了!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忽然間,宇文雨想起了當日和那位護士相撞的一幕!那個時候,那位護士好像手裏抱著一大堆資料……
白莉莉拿過那份病曆表,隨意的翻了翻,笑道:“看來那位老宇文鬆先生已經逝世一周年了呀。嗯……平時的身體非常健康,百歲高齡麵色一樣紅潤,吃得下,笑得開。兒孫滿堂,對其相當的愛戴……在去年的8月4日忽然昏迷不醒,檢測出來是急性腦癌……在120歲生日那天安靜的去了,自從患病直到去世,一直處於昏迷之中。嗬嗬,看來是毫無痛苦的結束了一生呢~~~”
宇文雨大張著嘴,完全是一幅好像傻瓜般被人耍了的感覺。她的臉色顯然由於羞愧而漲得通紅,仍舊喃喃道:“既然爸爸隻是便秘,那三位媽媽為什麼誰都不告訴我?柳媽媽為什麼一聽就走?白媽媽你當天幹嘛還哭出來?”
“當天?”白莉莉略微想了想,不禁啞然失笑,“我怎麼說?當天我還以為事情多嚴重,結果跑過來一聽竟然隻是火氣太大的便秘!這叫我怎麼和你說?當時我笑的幾乎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為了不失態急忙捂住嘴。你別看柳寧月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表情,我走出醫院的時候,正好看到她扶著電線杆,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怎麼了?你這副表情?我還以為你早知道了呢。難道水靈沒和你說?”
這時宇文雨才想起來,當天水靈似乎的確對自己說過“你爸爸沒事,很快就會好起來”這種話。原來……那並不是安慰!
“這麼說……爸爸他……爸爸他什麼事都沒有?”
“這種問題有什麼好問的?如果他真的得了那麼嚴重的病的話,你的爺爺奶奶們怎麼可能那麼長時間都不來看看兒子?放心吧,要這根爛木頭死,估計沒有個一百年是鐵定沒辦法的啦!誰叫他是棵‘長壽鬆’呢?”
解開了所有的疑惑之後,宇文雨的表情逐漸開始轉變。那種充滿絕望的死灰色開始慢慢消散。笑容和另一種意義的淚水,悄悄爬上了她的俏臉……
歡笑,在病房中回蕩。一種“生”的力量再次給了這個世界無限的夢想!窗外的雨水跳起了歡快的舞蹈,在窗戶上敲響最為明朗的樂章!
馮強與樂點點抱在了一起大呼小叫;姬琉璃坐在另一張病床上鬆了口氣;趙湘雲十分幹脆的趴在一張病床上倒頭就睡;丹落楓拿出記事本開始計算起九月份的店鋪生意,不斷從琥珀打出的電腦上摘錄各種有用的信息……
宇文雨也睡了。她趴在宇文鬆的床沿,呼呼進入夢鄉。她的夢到底是什麼呢?讓她的嘴角,露出如此燦爛的笑容?而那位父親是不是也正在做同一種夢呢?他的嘴角,竟然也是掛滿了溫暖的笑意……
三天後,宇文鬆出院了。排除毒素一身輕鬆的他看起來更是神采飛揚,走路帶風。這些日子的雨早已在陽光下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下一個極其清爽而幹淨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