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這麼大包小包的帶著,也太誇張了吧?”宇文雨緊跟父親身後,手上拎著一隻皮包,裏麵塞滿了許多人送來的但卻沒吃掉的水果。
宇文鬆別過頭,身上背著三個包,嘴裏正叼著一個蘋果的他奇怪的問了一句:“怎麼?難道要浪費……不成?我可是因為火氣太大而住院的呀~~~”
“那也不用想逃荒似的全帶走吧?”宇文雨嘟囔了一聲,拎著包一步一步的挪騰著。
醫院門口停著一輛小型麵包車,宇文雨跟著父親將東西全都放進包裏之後,立刻就要上車。可這時,她忽然發現父親宇文鬆卻站在原地,抬頭望著頭頂那片寬廣無垠的天空。
“爸,你怎麼了?”
“沒什麼……”宇文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受著清晨那芳香的氣味。當肺中充滿了生命的活力之後,他緩緩將這口氣吐出,笑了一下,“活著……真好……走!上車吧!那麼長時間沒回家了,該好好打掃打掃了呀!”
宇文雨稍稍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用笑容迎接著父親上了車。
“嗯!爸,我們快點回家吧!回‘我們’的家!”
春去秋來,歲月如梭。轉瞬之間,那楊柳已經冒了兩次新枝,過了兩次的八月中秋。
如今,正是初夏,南太平洋島的某座旅遊勝地上,卻已是炎熱異常。不過,這絲毫無法阻止遊客們的熱情。尤其,這裏又是一座蜜月天堂~~~
一座小高地上聳立著一座白色的教堂,教堂頂部的鍾聲正在輕輕搖晃,卻沒有響起。教堂門口豎著一塊充滿喜氣的紅字報,似乎是這座教堂正要舉行一場婚禮。
宇文鬆穿著西裝,胸口別著一朵禮儀花。他走出教堂,四處看了看。也許是天氣太熱,他脫下外套鬆了鬆領帶,信步向遠處小山坡上的草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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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上,正坐著一位少女。她的容貌看起來似乎隻有十七八歲,但不知何故,清秀的眉宇之間卻散發著一層淡淡的成熟氣息。清爽的威風拂過,她不由捏住頭頂的純白色花式小草帽。一群白色的連衣裙在風中微微擺動,遠遠地,仿佛能夠聞到一片清香~~~就是不知道,這到底來自於那片草地和調皮的風兒,還是來自那位少女……
宇文鬆笑了笑,徑直走到少女身旁,躺在草地之上。那位少女轉過頭,看到宇文鬆之後,露出了一個調皮的笑容。
“丫頭,怎麼還沒換衣服?今天的你可是不可或缺的呀。”宇文鬆望著天上的雲,淡淡的笑道。
“嗬嗬,難道爸爸的角色是可以缺少的?”少女微微一笑。此時,風突然變強,她一個沒抓溫,帽子便被那風帯至天空。一頭如水幕般的秀發在空中飛散,弄得她急忙伸手去整理。
宇文鬆笑笑,不答話。他們兩個就這樣靜靜的呆在草地上,看著遠處閃著亮光的藍色大海,和那一群群的海鷗。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已經停頓……
“當……”
不知過了多久,教堂頂部的鍾聲終於開始回擺,敲響了這祝福樂章的序曲。
宇文鬆從草地上坐起,將那件西裝穿好,看著那座教堂,笑道:“丫頭,時間差不多了。再翹班也要有個底線啊。”
少女微微笑了笑,站起身。當兩人向那座教堂邁步的時候,她忽然轉過頭,望著宇文鬆,問了一句:“爸……”
“嗯?什麼事?”
“會……幸福嗎?”
宇文鬆停下腳步,看著少女那認真的表情,微微笑了一聲……
“啊,一定會的。”
教堂的鍾聲不斷回響,朗朗回音傳遍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露出笑容,並肩走進教堂。無數白鴿從四周飛起,替天空的純淨裝點出最為完美的潔白……
——丫頭,我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是做了你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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