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脆脆的嗓音雖然說的不重,但是卻適當的讓這門口的守衛以及鍾離正聽了個清清楚楚。
鍾離正不曾想到鍾離邪都被攔在宮門口了,還有心思和女子調笑。但是卻明白對方是真真正正的不把他放在眼中,可是現在皇帝和朝中群臣都在大殿之中等著,於是隻得說道:“既然如此,那國師容老夫派人通告一聲我皇。”
馬車之中再也沒有鍾離邪的聲音,隻有錢瑟瑟一陣陣清脆的笑聲,響徹雲霄。
這笑聲讓站在宮門口廣場上的鍾離正眼中的狠意越來越濃重。身為鍾離邪的弟弟,鍾離正自然是知道鍾離邪對感情是多麼的重視,而自己卻陷害了他的父母,這仇他怎麼可能不報?鍾離邪留在這世上遲早會是他的威脅,既然他現在到了他的地盤之上,倒不如就趁著現在讓他消失。
想到這裏,鍾離正的臉上劃開了一抹笑意。
這時候自宮裏走出一個太監,尖著嗓子喊道:“皇上有旨,允臨安國國師坐車進宮。”
宮門口的的士兵聞言收起了駕著馬頭的長矛,鍾離邪的車夫揮著馬鞭便進了皇宮,宮門口獨留鍾離正一人,看著馬車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
那離去的公公此時卻突然轉頭對著鍾離正諂媚的一笑:“鍾離大人快些進去吧,皇上等你可是等得急了。”
鍾離正這才抬步往著宮內走去。
馬車停在了一座宮殿外麵,那公公對著馬車內的鍾離邪說道:“國師爺,到了。”
宮殿裏百官見門口停了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頓時停止了相互間的交談,盯著馬車門口看,生怕錯過了什麼。臨安國國師的風姿卓絕早已名震天下,雖然說的是公孫閆,但是在他們的眼中倒也沒有了多少的區別。
車簾微動,一雙白皙的手撩起了車簾,緊接著是一身白袍,散發著如月光輝的鍾離邪走了出來,鍾離邪跳下馬車,卻抬手放在馬車口,緊接著車簾又被撩起,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走了出來。然而女子並沒有扶著鍾離邪的手下車,而是站在馬車的橫木上,朝著鍾離邪便撲了下去。
眼中帶了些許的狡黠,捕捉到了錢瑟瑟眼中的狡黠,鍾離邪無奈的一笑,張手接住了主動撲上來的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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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錢瑟瑟的手走進了大殿。
“鍾離邪拜見臨元帝。”嘴上說著拜見,但是鍾離邪卻並不行禮,一身傲然的站在大殿之上。
“大膽,見到皇上還不下跪!”臨元帝還不曾說話,他身邊的太監便開了口要問罪於鍾離邪。但是臨元帝卻並沒有發怒,顯然是默許了那太監的問罪的。
鍾離邪卻緩緩抬頭,清冽的嗓音帶著責問:“鍾離敢問臨元皇帝一個問題?”
臨元帝看著台下的鍾離邪,終於發現了不對之處,眉頭漸漸皺起,按理來說鍾離邪而今應該是五十有二了的,可是看著眼前這風姿卓絕的男子卻分明隻有弱冠的年齡。
又聽到鍾離邪說是有問題要問,於是開口說道:“國師請問。”
“皇帝可是我臨安國的皇上?”
“自然不是。”臨元帝搖頭,雖然他有稱霸天下的宏圖大誌,然而而今臨元國與臨安國兩國國力想當,再加上一個神神秘秘的遠侯國不明態度,現在顯然不是開戰的好時機。
“既然不是我臨安國的皇帝,本座為何要跪!”鍾離邪厲聲反問道。
這一問倒是讓那太監沒了言語,大殿之中群臣也開始了議論紛紛,他們也聽說過國師在臨安國是如同神靈一般的存在,便是見了臨安國的皇帝也無須行跪拜之禮,更何況是臨元帝還不是他的國主。
“是這奴才無禮了。”臨元帝爽朗一笑,仿佛之前縱容太監問罪鍾離邪的不是自己一般。
又對著身邊的太監厲聲說道:“還不快請罪。”
太監正想說話,卻被站在鍾離邪身邊的錢瑟瑟給了搶了白,雖然臨元帝想打哈哈的過去了,美人師父也不打算計較,但是她可忍不下去,聽說當初害美人師父無父無母,這皇帝便是主角。若是讓他好過,她錢瑟瑟就跟狐玉寒的姓!
“若是沒有主子的縱容,他一個小小的太監又怎麼敢問罪與一國的使臣呢?”錢瑟瑟站在鍾離邪的身邊,聲音糯糯的,還帶著些許的娃娃音。
殿上的群臣聞言,頓時安靜了下來,之前的種種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臨元帝給自己找台階而推出的一個替罪羔羊而已,這臨安國師都不曾計較了,這小女娃怎麼就這般的不識抬舉呢?
“這位是?”臨元帝這才注意到了鍾離邪身邊的錢瑟瑟,雙眼眯起,透著微冷的殺意。
鍾離邪卻含笑看著錢瑟瑟,任由她獨自胡鬧。
錢瑟瑟見鍾離邪並沒插嘴的意思,便明白對方這是要由自己鬧著玩,但是一看大殿之中虎視眈眈的大臣,錢瑟瑟便知道若是沒有找到一個可靠的靠山,她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