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青隻覺心中似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他停下腳步,手足無措的站在眉畔麵前,想安慰又不知如何開口,最後隻能歎息了一聲。
那雙眼睛,那雙漂亮的眼睛,應該是時時帶笑的,不該這樣淒苦。
但他無法強求一個失去了父母的女孩不許哭。元子青素來覺得自己的命已經夠苦,無端受了無妄之災,以至於疾病纏身,什麼事情都做不了,還要父母親人為自己懸心。可此刻聽到眉畔的話,才發現這世上還有比自己更可憐的人。
再如何,自己父母家人俱在,而且對自己噓寒問暖,生恐有任何疏忽。她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失了父母,寄居在親戚家中,不知又是怎樣的境況?
這時候元子青才發覺,眉畔身上的裝扮實在太過素淡了些。雖然與她本人十分相宜,可年輕姑娘誰不喜歡鮮亮?可見她一定也有許多苦衷。
這麼想了一會兒,倒是覺得自己同她的關係似乎親近了不少。至少,他們都是可憐人。這般想著,便道,“你爹娘在天上,定然也是希望你好的。”
眉畔也不是真的要哭,這時已經將眼淚收回去了,聽見元子青的話,抬起頭展顏一笑,“世子殿下所言甚是。”
方才她哭的時候元子青覺得手足無措,此刻她笑了,他反而突然心疼了。
他不知道她是否會在別人露出這樣脆弱的模樣,但看到她強顏歡笑,心中卻格外的不舒服。若是可以他更願擁她入懷,告訴她還有自己會心疼她。
可他不能。
他隻能用力的攥緊拳頭,故作不在意的道,“走吧。”
快要走到水榭時,眉畔總算恢複過來,笑著朝元子青道謝。元子青擺擺手,既然走到了這裏,便打算去見見福王妃,給她老人家請個安。
他平日裏足不出戶,所以福王妃聽說她來了,歡喜不已,立刻拋下花廳裏的賓客,轉身回了內室。
“青兒今日怎麼出來了,身子可還好?”見到元子青,她便忙忙的問道。
元子青道,“一切都好。勞娘親記掛。今日閑來無事,便想出來走走,到了前頭,見那邊熱鬧得很,怕是不方便,所以過來給娘請個安,就回去了。”
“你從花園裏來,瞧見那些姑娘們沒有?”福王妃聽了他的話,突然問道。
元子青腦海中閃過一雙帶笑的眼睛,微微搖頭,“並未。兒子見她們都在水榭之中,便繞了路過來的。”
福王妃卻是語帶揶揄的道,“怎麼不過去瞧瞧?今日來的,可都是京中的名門閨秀們,個個都是才貌雙全。”
元子青含笑道,“娘這話說差了。兒子聽說,娘打算在這些閨秀中給弟弟相看幾個?既是如此,兒子又怎可隨意唐突?”
福王妃皺了皺眉,“話不能這麼說。娘其實也想著挑兩個人放到你身邊呢,隻怕你心裏不喜,所以沒提。若是你自己看中了,隻管告訴娘,別管是哪家閨秀,娘都替你討了來!”
元子青隻覺心中似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他停下腳步,手足無措的站在眉畔麵前,想安慰又不知如何開口,最後隻能歎息了一聲。
那雙眼睛,那雙漂亮的眼睛,應該是時時帶笑的,不該這樣淒苦。
但他無法強求一個失去了父母的女孩不許哭。元子青素來覺得自己的命已經夠苦,無端受了無妄之災,以至於疾病纏身,什麼事情都做不了,還要父母親人為自己懸心。可此刻聽到眉畔的話,才發現這世上還有比自己更可憐的人。
再如何,自己父母家人俱在,而且對自己噓寒問暖,生恐有任何疏忽。她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失了父母,寄居在親戚家中,不知又是怎樣的境況?
這時候元子青才發覺,眉畔身上的裝扮實在太過素淡了些。雖然與她本人十分相宜,可年輕姑娘誰不喜歡鮮亮?可見她一定也有許多苦衷。
這麼想了一會兒,倒是覺得自己同她的關係似乎親近了不少。至少,他們都是可憐人。這般想著,便道,“你爹娘在天上,定然也是希望你好的。”
眉畔也不是真的要哭,這時已經將眼淚收回去了,聽見元子青的話,抬起頭展顏一笑,“世子殿下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