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地來了,嗬,白夜行,我倒是想問你,你口口聲聲道是傾慕我,傾慕我便是這般事事全瞞著我?你打發我下四十九天,又設下結界,你道是我便甚都不曉得了?
“阿陵,你休要生氣。”白夜行講一句話都很虛弱,我移步過去,一觸到紅蓮火噬骨般的疼痛便席卷而來,一種疼到了魂靈的折磨。其緩緩衝我伸出手,我蹲下,任由其撫上我的臉孔,“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我隻是覺得,我配不上你。”▃思▃兔▃在▃線▃閱▃讀▃
怎地辦,笑死我了,配不上我?你如今方說你配不上我?你當初一個勁兒地對我死纏爛打的辰光怎地不說你配不上我?如今是覺悟了?該吃藥了罷少年。
其放下手,受著紅蓮火的身子要勉強支撐著方不至於癱倒在地,“你是九天的上神,我不過是一個來路不明的,你這般好,我又怎地配得上你。我想過放棄,可是我做不到。而得到你後,卻又那麼不真實,便是你在我懷裏安安靜靜地睡著,我亦好怕,怕你像雲一樣消失了,一點都沒有了,我的存在亦什麼意義都沒有了。”
我從未告訴過你你的身份,你亦從未問我,想必你是早便曉得了。我不提,你不語,我隻當是你不在乎,我亦無所謂。
我跪下,輕柔地抱住其,其卻“嘶”了一聲,怕是碰到了其的傷口。便是連我亦痛苦萬分的紅蓮火,你得要多疼?我用仙靈欲修複其的傷口,卻半分用亦沒得。其撫著我的背,似小辰光我抱住其一般,慢慢地訴說著:“沒用的,沒事的。我想,倘是我就這樣消失了,你會不會得記著我,記著有我這麼一個人,曾經傾慕過你。”
你不過是覺著我不喜歡你,倘是我不喜歡你,我會得對你這般好?你為何總是不相信我?
我笑了,“不怕,伊弗會得消失。”
其抱著我長延,笑道:“你說,我們要抱到甚辰光呢?倘是有人問我,我說我想抱到我死。你是上神,不曉得能活多久,到那辰光啊,我一定是個老老頭了,你還是那個風華絕代的廣陵上神,你還會得記著我年輕的樣子嘛?你為什麼要來呢?我怎地好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呢?”話不成調。我推開其,撩開其淩亂的發絲,發覺其臉上一條黑一條白的,像隻落難的小狗,“真難看。”輕輕吻掉其眼角的淚水。
“阿陵你!”我施下法術,用結界將其護住,將紅蓮火全引至我身,苦痛便是萬萬分。
“困一覺,醒來便好了。”見著其不甘掙紮卻不得不閉目,我輕聲說。
我曉得我的劫數早晚要來,卻不曉得這亦是你的劫數。紅蓮火原是□神創六界的辰光熔化所用,可煉六界一切,破解之法唯有熹靈合水或法力高強的上神的仙靈。我曾不留心碰到過一次,那辰光我法力全盛,不過是灼了隻手,無藥可醫,亦疼痛了長延。不想鳳凰涅盤,竟是要浴紅蓮火方能重生。其這般弱,這般小,又沒得吃過幾多苦,這麼疼,怎地受得住?
還好,我還行,我代其受便好了,沒事的,不會有事的。
“唔。”我皺緊眉頭,紅蓮火,燼灰萬物。那辰光我逆天轉溯世輪台,消耗近一半仙靈,如今便是要以我之肉身生生受這紅蓮火,隻望我還能撐至其重生。
我睜眼見著平地上的白夜行開始浮起,金紅色的光芒閃耀了整個青偲湖,湖上籠罩的烏雲已漸進散開。其被光芒包裹,從頭至腳不露一點縫隙,我看不清爽這裏行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