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當夢羽若隱身邊的公公宣讀釋放夢羽若嵗,封為嵗王,賜府邸一座,擁有夕王同等的待遇的聖旨之後,朝堂上頓時議論紛紛,更加猜疑也紛紛出爐,不過上麵的人卻絲毫沒有反對不悅之意,他們也隻能猜測在心中,沒有那個膽子說出來。
而在看到昔日那殘暴嗜血,陰晴不定的大皇子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之時,本就擔心受怕的眾人卻愣在了原地,十分懷疑,站在他們眼前那個淡然,蒙上一層哀愁的夢羽若嵗會是昔日讓眾人都十分害怕的大皇子。一瞬間,所有人都猜測夢羽若嵗這一年來是否是經曆過了什麼事,以至於將他刺激成與原來完全不同的人。不過雖然疑惑,震驚,但是眾人的心倒是放下了一半,至少不會擔心以後日,日憂心大皇子的報複。
而另一方麵,當帶著柳如絮回黑玉國祭拜亡母和妹妹回來之後的稼軒文羽,還沒有安頓下來,便接到了意味不明的消息,頓時,兩人便疑惑重重地前往韻王府,臉手中的包袱都沒有來得及放下,心頭更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然而,剛到韻王府,被下人接到一處院落之後,稼軒文羽便看見獨自站在院子中的豽,心頭的疑惑更濃重,平日裏,豽都是寸步不離地守到皇兄的身邊,可是為什麼此時卻獨自一人站在這兒?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此時的豽與平日裏的神色不同,似乎所了什麼東西。而且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豽,皇兄呢?”
豽聞言緩緩地轉過身,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稼軒文羽還有他身邊的柳如絮,臉上那慣有的冷漠此時閃過一絲複雜的思緒。半響,才緩緩說道:“一個月之前,王爺將黑玉國的所有勢力都歸結起來,隱於暗處,之後王爺吩咐屬下,等你回來之後,將所有的勢力都交到你的手上,至於之後你打算如何處理,若是歸為己用,繼續壯大,屬下一定要全力配合,若是不想要的話,屬下便會將這些勢力都交給黑玉國的新皇帝——稼軒墨。”
稼軒文羽越聽越是有些疑惑,不明白皇兄為什麼會做此安排,這感覺如同想要放棄所有的一切消失在人群之中一般,心中的不安越加的擴大。頓時急切地說道:“這些皇兄他自己會告訴我,豽,你隻要告訴我,皇兄現在在哪兒,我親自跟他說。”
豽聞言深深地看了稼軒文羽一眼,雙唇微抿,終究開了口。“王爺在半個月之前便已經死了。”
見此,稼軒文羽整個人當場便傻住了,血色盡失,是錯愕,是震驚,還有一絲不知所措,拎在手中的包袱掉落在地而不自知。柳如絮也是瞪大了眼睛,完全無法接受豽話中的意思。
久久,稼軒文羽才回過神來,看著神色依然不變的納,忽然笑出了聲,狀似輕快地說道:“豽,你別開玩笑了,皇兄怎麼可能呢?兩個月前還專程出城來送我,這種事情可不是可以隨便拿來開玩笑的,這一次就算了,不過下不為例,來,現在告訴我,皇兄他人呢?在哪?我有......”
“因為你還沒有回來,所以屬下不能擅自主張處理這件事,一切等你回來之後才能決定王爺的遺體要如何處理。夏無極在王爺身上施了針,又放了寒玉丸,所以王爺的遺體依然沒有腐敗。但是......”豽冷漠地打斷了稼軒文羽自欺欺人的話,看著故作輕鬆的他,除了雙眉微皺之外,便不再有什麼其他的身上。然而,豽額話還沒有說完,忽然眼前的身影一閃,下一刻脖子便被人緊緊地扣住,讓他有一絲窒息的疼痛。但是他的表麵依然是一派的冷漠,看著衝到自己眼前,異常憤怒的稼軒文羽不再說話,任由他掐住自己的脖子,不理會胸膛那快要爆炸般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