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什麼事情都可以忘,隻有心裏的那個影子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抹去的。

“嘁,這是什麼味兒?”一名老婦人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一臉的嫌惡。頭上插著光澤鮮豔到刺眼的金簪,比較臃腫的身材,她穿著華麗奢侈,用金絲綢緞編織的衣服,上鏽著象征著富貴的紅牡丹,開的正旺,而軟鞋邊底也是金絲收線。她就是最大的錢莊的掌櫃,李錢多。

“我想那應該是什麼貓味。”李錢多她旁邊的就是米鋪的掌櫃,林和,穿著隻是比李錢多落下一點,一層錦緞包裹著瘦骨嶙峋的身材,眼眶比較突出深陷,那雙細小的眼睛滴滴的轉著,似乎正在籌劃著什麼。這樣一看,反而林和有點商人的狡詐精明,此人必定是鼠輩。

而她們的後麵,是一群爆發力很大的大力士,足以一個頂十個。

“說,你們的主子呢?”李錢多看見了一個剛行走過的丫鬟,拽起她的衣領就狠狠的問著,一副要來興師問罪的模樣。“在客廳。”丫鬟冷冷的答道,一副恨不得將她要殺了的樣子。倒是李錢多很不耐煩把丫鬟撇向了一邊,“走,去客廳!要為我兒報仇!”於是她帶頭向客廳走去,一群人就又浩浩蕩蕩的準備去尋仇。

諾大空蕩蕩除了擺放家具的客廳,隻有兩個人在主倚上坐著。一個是俊美無鑄,帶著冷冷的寒氣,而一個是窩在那人的懷裏,容貌也是世間少有,隻是眼中似乎失去了光彩,整個人顯得有點沉悶。怎麼看,兩人都是一副閑適到令人羨慕妒忌。

李錢多愣了一會,那個不是傻子王妃嗎?記得女兒今早還提過他,可是,她的兒啊!卻再也回不來了!

“就是你殺了我兒?”李錢多怒氣滔天,老手氣得發顫。“是。”冰烈掃了她一眼,似乎對她的氣憤沒放在心上。“什麼?你敢這麼囂張?”李錢多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冰烈已經是不耐煩了,低著頭看著雲落,他也正瞪大眼睛看著她,很無辜的表情,冰烈撫摸著他的臉,用輕輕的聲音說,“落,她們在找死,是不是?”雲落依舊是看著她,不答,也不會答。

“來人啊!”李錢多的話剛落音,林和便阻止了,眼中閃爍著精光,“李掌櫃的,就這樣殺了,恐怕有點虧本。”林和搖著頭,瞥了一眼兩人,她便俯在李錢多的耳邊說著,一個惡毒的計劃形成。李錢多也點了點頭,那老練的眼神終於浮現了奸詐。“來人啊,把她們給抓起來!”李錢多揮了揮手。

如此上等的貨色,不買還真的是可惜了。李錢多剛才是被喪兒的心痛給蒙蔽起來了,而現在一看,果然是世間難得的!

而幾十個大力士把冰烈和雲落給團團圍住,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掃來掃去的。然而,冰烈把頭一抬,唇畔蕩漾著難以言喻的淺笑如秋水般迷人,是如此的純淨,大漢一下子被迷住了。然冷冷的聲音響起,“本王已經給機會你們了!”那眼閃過如惡魔嗜血的光芒,幾乎就在刹那間,“嘶!”的聲音響起,血跡四濺。

才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那些大漢們已經全都倒下,都是一步見血封喉,沒有任何的手下留情。看著被血濺到的家具,冰烈皺著皺眉,雲落的眼眸已經被冰烈用手給蓋住了,因為怕他會害怕血腥。而李錢多和林和都愣住,不少的血也濺到那兩張老臉上,顯得有點滑稽可笑,配合著那白癡的表情。惡魔,她們都從對方的眼裏看見了這個信息。恐懼如寒風吹著自己的心,又似乎在噬咬著。

“你,你怎麼能殺人!”林和精明的眼逐漸變的恐懼。“沒有理由,看他們不順眼。”冰烈冷然看著她,隨便找了個回答的借口,但這個借口卻更讓人心寒。“殺人是要犯法的!”李錢多的理智正在逐步恢複,剛才慌亂已經消失了,眼裏是冷靜沉穩,不愧是當了那麼多年的掌櫃,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物,當然也見過各種各樣的狀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