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也露出個笑容,不過冰烈知道它太黑了,所以她沒有看見它的笑容在那,但它的眼角卻是笑著。

“終於看見陽光了!真懷念!”淺的心情大好,大口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但那欣喜的眼神對上了冰烈的眼神,不自覺的被卷進那個旋渦。那眼眸雖然冷,而她似乎也是寵溺般看著他。忽然咯噔了一下,立即垂下了頭,臉頰燒紅了。他拚命的控製自己絕對的不要壞了大事。他在亂想什麼東西?冰烈也蹙起了眉頭看著淺。不對,實在是他太詭異了,他的動作和語言,她總覺得變了什麼,歎息一口,這一切是太無力了。

冰烈看著淺,從這個角度來看,他正垂著頭,纖長的睫毛覆蓋了他那令人憐惜水眸,粉嫩臉頰上的紅暈久久還未散去,真的誘惑。“放我下來。”他臉紅紅的道,就是不敢看冰烈。見她不答,淺找個理由隻能說:“我想休息一下,好累了。”聽起來隱約有撒嬌的意味。

放他下來休息?這裏全部都是綠草和那高大的灌木叢。而他現在有傷在身,不應該這樣就坐下,這裏這麼的濕,肯定會把衣服給弄濕的。冰烈考慮了幾下。掃了四周,驀地眼神亮了起來。那是非常大的葉子,有點像亞馬遜河上大棕櫚的葉子。冰烈走到那葉子旁近,端詳了一會。

忽然抱緊了淺,弄的淺的溫度快速升溫,深紅的紅暈爬滿了整個臉蛋。“摟緊點,否則會掉下的。”冰烈俯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溫溫的呼吸吹拂在淺的耳邊。淺小聲的應著,更加摟緊了冰烈的脖子,手心全是緊張所至的汗。

冰烈伸出一隻手想要把那大片的葉子給折斷,發現在那葉子的旁邊還有一些荊棘有刺的樹枝,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想起當年為了給弟弟摘玫瑰而劃破手指。”小心點,別又被刺給刺到。”淺輕聲的警告著冰烈,他還記得以前她為了要給他摘東西的時候,總是會擦破外皮。

“你說什麼?”冰烈為那句而感到震驚,什麼叫到又?“沒什麼,隻是胡思亂想而已。”被人發覺事情苗頭不對的淺隻好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我隻是有點累了。”淺還裝做了幾個嗬欠,就怕被冰烈看出什麼。心砰砰跳著要蹦出心口,提到了嗓子眼。

他絕對不能讓她看什麼來。

冰烈皺緊眉頭,她居然也對他起疑了。最近,她總感覺周圍的人對她的態度漸漸改變了。凝真不像以前那樣的隨意了,她感覺的她對她的態度發生變化,變的尊敬起來,有疏遠的感覺。“能快點嗎?”怯怯的聲音響起,冰烈低頭看著滿臉通紅的淺,嘴角也是淺淺的笑意。對啊,她忘記了,這個可是愛害羞的家夥。

一會後,冰烈就已經把那大扇的葉子給折斷,鋪在了草地上。隨後把淺輕柔的放下。等她伸出手一看的時候,手上已經是猩紅一片。冰烈錯愕的看著手心。“傷著那裏了?”冰烈急忙著急的問,作勢要檢查他身上的傷口,不過被淺拒絕了,臉上是比胭脂還紅的潮紅。

“告訴我,傷著那裏了?”冰烈的語氣放鬆了點。“大腿根上……”細如呐蚊,還未說完,他的臉如剛沸開的熱水一樣的滾燙,冒著熱氣。冰烈呆楞了一會,隨後也尷尬起來,怪不得他要拒絕。冰烈從懷裏拿出一個黑色的瓷瓶,遞給了淺。淺不解的看著冰烈,不知道她的用意。

“能止血和盡快的痊愈傷口。”冰烈憂心的瞥了他一眼,“現在就擦,越快越好。”冰烈才剛說完,淺簡直是熟透的紅蘋果,愣愣的表情,眼裏模糊,蒙著水霧般。“我背過去,不看你。”冰烈於是就轉身坐著,背對著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