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的將領給弄死。”冰烈說完剛才沒有說完的話,榮替才恍然。“是。”他領命下去了。
冰烈眯著眼,看著下麵。豹軍裏的氣氛一直都是沉悶的,早已經不見到初日的來勢洶洶。所有人的臉上帶失望,在昨天,還有人要投降的。不過這種狀況隻出現了幾次就沒有了,因為隻要是投降者,肯定會遭到冷眼,而且有了投降處死的先例,沒有人敢輕易的投降。
在前幾天,他們的氛圍還是比較激勵的,主要是那個那個雄氣勃勃的人,明壟,他正倚著山坐著,因吃不好而臉色不好,但麵容沉靜,看不出什麼異端。果然是領隊的,即使出了狀況也能夠冷靜的對待,看的出,他絕對是一方的霸主。小時候他的大臣父親被奸臣殺害,在豹受到的待遇一直都是最低等的。長大後,他憑著自己的勢力和多年的累積努力,終於恢複了地位。
他帶領出征的軍隊去攻打小國總是能夠取勝,因為他確實是能帶動軍員的心情,讓人對他服服帖帖的,沒有一個人敢說不。
而他旁邊的一名瘦小年輕的俊男子,他背著箭鞘,應該就是豹中最敬畏的神箭手,以容,從小就和他的主人在一起長大,忠心耿耿。
他是非常得力的助手,憑著那一身出神入化的箭技,多少人都想要把他挖過去當自己的助手,不知試了多少次的試探,金錢,美女,權利,他都不感興趣,依舊是留在自己主子的身邊,為他出生入死的拚搏,在豹中造就了無比的至高地位,因他創出一個個奇跡。
果然很輕易的把那將軍給弄死了。冰烈嘲弄的看著他們在下麵手忙腳亂的。自古以來,正所謂哀兵必勝,為了能使他們的軍隊能夠逃出生天,殺出一片血路,他的苦心也算是偉大的。果然是能使人佩服,主要是他愛護軍隊的生命和勝利榮譽,比他的生命還看的重要。
才不過多久,下麵就已經是眾誌成城了,氣勢如虹。“殺了冰王,為將軍報仇!”雄亮的聲音震耳欲聾,連天地也震撼了,下麵的軍隊不斷整齊揮著武器,一臉的憤恨。冰烈的嘴角再次嘲弄的掀了掀,對這些不以為然。而讓她最感興趣的就是把個以容,他抱著渾身被砸的是血的明壟,沒有任何表情。冰烈知道,他肯定在心裏痛苦一百倍,這麼久的感情可不是假的。
冰烈看出,他對他,肯定不會一般的兄弟情感。
果然,以容站了起來,麵容冷酷看著遠山的冰烈,拿起弓,把三支鐵玄箭羽放在弓上,對準著遠遠在山頂上的冰烈,“嘣”!的一聲響,那三支鐵玄羽箭脫離了弦直對著冰烈射過去。鐵玄羽箭是他的成名武器,也因著,明壟帶領的大軍被人圍困的時候,大軍被逼入絕境,明壟的性命垂危,一時憤怒的他也拿出了鐵玄羽箭把遠隔兩座山的指揮者給射死了,速度快如風速,而且隻要一支就輕易把離王給殺死了。所以,明壟的大軍才取得了勝利。
而現在是三支齊發,肯定是很想她死吧?可是他知不知道,她在軍中的地位絲毫不比明壟差,甚至是略勝幾籌,軍中的兵對於她,已經相當於把靈魂都交給她了。要是靈魂受傷,她們的痛苦肯定會比現在的爆發力更加厲害,激發她們的極限潛力。
冰烈玩味的笑了笑,她還真的想試試呢。
冰烈知道自己這隻是想想,她是絕對不會失去自己的生命的,因為她的任務還沒完成。任務沒有完成……冰烈閉起了眼睛,又想到他們了,他們總是能讓她無法自主,那刻骨銘心的疼。呼呼作響的風聲在冰烈的耳邊縈繞著,冰烈迷茫的張開眼睛,盯著快速的向自己飛來的鐵玄羽箭,不禁產生了幻覺,若是三支都刺進腹中,那是不是代表,自己也能早點見到他們?不用自己一個人在痛苦的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