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向。她的心沒規律的跳著,每一跳他都覺得是如此的困難。
“他們真的都不在了,隻剩下我一個,一個人獨自漂浮著……”捂住了眼睛,非無看不出她是什麼情緒,隻能看見那紅腫的雙♪唇在蠕動著,用那足可以心疼的語調來說著她受的傷是如此的重。“我在黑夜裏不停的徘徊,可是卻始終看不到他們,隻要一閉上眼睛,昔日的回憶就會陣陣的襲來,我的心真的已經麻木了,麻木到自己已經不知道什麼叫痛。”
“不要再說了。”非無心酸的看著冰烈,她痛苦,可是他也痛苦,痛苦她的心傷,痛苦她為他們如此的牽掛,痛苦她卻不知道自己的愛戀。“知道嗎?我等你已經千年了,可是,你為什麼還是……”非無兀自的喃喃自語,忽然被冰烈嚇了一跳。
“落,不要離開我!”冰烈突然把俯在她眼睛上的手給抓住撤開,捏著非無的肩膀,手勁很重,害怕他會像一陣煙霧消散。那眸心的哀傷直射到非無的眼裏,非無看見她眼裏的慌張,心更加苦澀,她一定也把他當成別人的,把他當成他們了。在他的身上尋求他們的影子來安慰自己。
“我不會離開你的。”非無忍住疼痛說著,即使把他當成她心底的愛人。撕心裂肺的痛在蔓延著,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他愛的人,卻是把他當成別人,而他才因此可以得到她對那人的愛。“落,是不會離開你的,要永遠的留在你的身邊,因為落愛烈。”但是,他被人當成替身他也認了,他隻想好好的安慰著這個受傷的人,也是能令他甘願當替身的人。
冰烈勾住非無的脖子,把他的臉貼著自己的臉,那波動起伏的語氣暫時得到了緩解,“那就好,那就好。”冰烈擁緊著非無,不安漸漸消散。“妖孽,我就隻剩下你了,所以,不要離開我,不要把我丟下讓我自己受冷。”她是在顫唞。
非無錯愕的瞪大了眼睛,為冰烈說的那句感到不可思議,她是叫他嗎?
“我就隻剩下你……”她依舊是重複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隻到天亮的那刻。
明天,將又是一個新的轉折點。
明天的事情,變換莫測……
冰烈猛然的從床上驚醒,驚慌漸漸從她的眼裏斂去,隻剩下了冰冷和迷茫。冰烈眷戀捏著棉被,那還有著體溫,令人眷戀的體溫和那魅人的花香,是誰殘留的?她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她似乎抱著什麼東西已經睡覺到天亮。現在看來,她應該又是做夢吧。冰烈自嘲著自己的神誌不清。
從他們離開開始,她就一直是神智不清,她幾乎連黑夜和白天都分不清楚。
真是愚蠢的人。
冰烈套了件簡單衣服,坐在椅子上看著地圖,指尖不停的劃過各個守擊點,測量著。不會一會,冰烈就起身準備出去,連盔甲也沒有換,今天是出擊豹的日子,她必須要去監督軍隊。撩起了軍帳,耀眼的陽光射了進來,冰烈呆楞的幾秒,隨後放下了軍帳,也壟斷了陽光,她忽略了身後的那雙愛戀的眼睛。
冰烈站在山頂上,迎著刺骨的寒風揚起那長發,躥過她的頸間纏繞,宛若一朵盛開的黑荷。冷眼的看著這一切,冰烈沒有任何情緒。這裏彌漫著戰爭的硝煙,她布置的果然是沒錯,才一個上午,就把豹的精英主軍給堵住困在陷阱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是兩頭都難。
又過幾天,冰烈依舊來到了山頂上看著軍況。
“大王,雖然可以困住豹,但是我軍的食糧隻能堅持十來天了。”榮替站在冰烈的身後。“那好,通知在前方守著的兩百軍員,準備把石頭給投下。”冰烈沒有感情的說道,笑容是嘲弄的浮現。“大王,屬下認為不妥,所謂逼入絕境後,那氣勢會更加旺盛,到時候反而會被咬一口,有損我軍的利益。”榮替皺著眉不表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