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紅綃萬丈 第一百三十七章
小鹿一步一步走到了何若龍麵前,低下頭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看;而何若龍仰起臉正視了他,正視片刻之後,忽然開始了掙紮與踢打:“放了我??”他毫無預兆的涕淚橫流了,很絕望的對著小鹿哭喊:“放了我??我都是師長了,我的兵也開始連著打勝仗了??放了我??”
他張大了嘴彎下腰,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嚎啕了:“我都是師長了??我都是師長了??”
小鹿審視著嚎哭不止的何若龍,知道這個人的精神快要崩潰了。他哭出來的都是實話,都是心裏話——他都是師長了,依稀的,仿佛的,都有機會摸到省主席的邊了。這個人是真有雄心壯誌的,當土匪的時候,他就想要弄個番號;有番號了,他又想著走出一條通達仕途。幾次三番的換東家,幾次三番的倒戈,他看起來是一根牆頭草,其實沒有誰比他的立場更堅定。他的確是一根牆頭草,他不在乎風往哪個方向吹,他隻是要向上鑽,從一棵草,鑽成一棵樹。
小鹿想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再沒有人是真心的教導他提攜他,所以他隻能是冒險,隻能是摸索,每邁出一小步,都要做無窮的細思量。真不容易,真艱難。趙振聲顯然隻是在拿著委任狀當人情賣,可他把那張紙片子當成了祖宗牌,心心念念的記著自己“都是師長了”,“已經是師長了”。
說起來是真可憐,可惜人各有命,各有各的可憐。
“我聽人說??”小鹿居高臨下的開了口:“你今天又鬧了絕食。”
何若龍垂了腦袋,哭得說不出話,隻能是虛弱的搖頭。
小鹿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他的弱小,讓小鹿驟然覺出了自己的強大。緩緩的把手指收緊了,他想強大真好,強大了,就可以建立自己的秩序。錢、權、程、何四樣,也終於按照他的心意各歸了各的位。雖然目前的局勢是前所未有的複雜,自己處在風浪漩渦之中,前途也是未卜,可他放眼望去,隻覺前方天高地闊,正是一個整整齊齊的好世界。
他就是死,也要死在這樣一個好世界裏。
擰了一把濕毛巾,小鹿抬起何若龍的下巴,親自給他擦淨了麵孔。
何若龍已經對他哭了好幾次,哭的時候是情不自禁,感情失了控,理智卻是還有的,知道自己哭也是白哭。此刻他哭過一場了,再哭也哭不動了,便喘息著向後依靠了床頭,抬眼去看小鹿,眼中有絕望,有迷茫,也有恨。
小鹿在他身邊坐下了,將一隻手搭到了他的腿間。隔著薄薄一層褲襠,小鹿一邊撥弄著他的器官,一邊說道:“寫封信吧,給你那些老部下,勸他們早識時務,別再跟我充硬骨頭了。”
何若龍瞪著他,不說話。
小鹿滿不在乎的斜了眼睛,看那根東西軟綿綿的有彈性,沉甸甸的有分量,縱算是不肯硬,握在手中揉搓一番也是有趣的。那封信何若龍肯寫自然是好,不肯寫,也沒關係,小鹿另有其它的辦法。總而言之,何若龍是越來越無價值了,小鹿不殺他,不過是念著舊情,而那舊情針對的又隻是他的身體,並非他整個人。
足足的摸了個夠,小鹿意猶未盡,抓了何若龍的褲腰向下一扒。何若龍的身體彈了一下,仿佛是要躲,然而已經晚了,褲子向下退到了膝蓋,他那套傳宗接代的家夥露了個徹底。
何若龍瞪著小鹿,因為怎麼哭都沒有用,怎麼說都說不通,於是此刻他忽然惡毒了,咬牙切齒的冷笑:“怎麼,你這個廢物太監,又想*舔*我的雞*巴了?”
小鹿抬頭對著他笑了一下:“今天上午在外麵,我看見武魁在外麵撒尿,他的東西就很大,大得讓我想起了你。”
欠身把臉湊到了何若龍麵前,他睜大眼睛,帶著詭秘的笑容繼續低聲說話:“然後整個上午,我的嘴裏都是口水。”
對著何若龍張開嘴,他粉紅色的舌頭向外一拱,果然頂出了一股透明的唾液。唾液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一直流到了下巴上。隨即抬起一隻手捏住何若龍的下頜,他迫使對方張開了嘴。輕輕巧巧的“呸”了一聲,他將唾沫啐到了何若龍的口中。而未等何若龍做出反應,他單手用力向上一推,已經讓何若龍重新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