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1 / 2)

問晚秋,“這什麼藥?”

“這……這是……”晚秋遲疑著沒敢說,瑤妃揚聲輕笑:“有什麼不敢講的?就是陛下關心寧才人讓太醫多開一副藥也沒什麼大不了,寧才人在陛□邊這麼多年了,陛下一直待才人不錯,姐妹們都是清楚的。”她說得不疾不徐,聽上去頗是大度,實則卻是挑起在座眾人的敵意。

我飲罷了藥,正欲出言駁她,身邊的晚秋卻忽然跪倒。眾人均是一愣,我也同樣疑惑。卻見她渾身顫唞著伏在地上,語聲不穩地說了一句:“陛下恕罪……”

我隻覺得奇怪,又是自己身邊的人,便蹙了眉問她:“怎麼了?”

宏晅也顯疑色,目光似不經意地從那隻空藥碗上掃過,語中仍是如舊的平淡中略帶慵意:“照實說。”

我在他身邊這麼久,對他還是了解的。見他掃視藥碗的神色時便覺心中狠狠一驚,聽了他這三個字後,一個可怕的想法從我心底生出……

這藥,也許不是他吩咐下來的……

晚秋跪伏在地,猶豫了片刻,才重重叩首,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般道:“這是……這是娘子交待奴婢每日呈上的……避……避子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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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①【左歸飲】“治腎水幹枯,虛水上蒸脾胃,陰土受虧,以致飲食不進。”熟地(三四錢或加至一二兩) 山藥 甘枸杞(二錢) 茯苓(錢半)炙 甘草(一錢)萸肉(一二錢畏酸者少用之) 如肺熱而煩者,加麥冬二錢。血滯者,加丹皮二錢。心熱而躁者,加元參二錢。血熱妄動者,加生地三四錢。陰虛不寧者,加女貞子二錢。上實下虛者,加牛膝者,加地骨皮二錢。此壯水之劑,乃一陰煎四陰煎之主方也。(按六味乃虛中挾濕熱而滯者宜之。若純虛者,無取澤瀉之泄,丹皮之涼也,宜以此甘純之劑平補之。)——出自《成方切用》。

推基友的文~~~

文案

無寵、廢黜、賜死,這是她的上一世。

直至鴆酒入口,方如夢初醒。

在這九重宮闕裏,充滿了冤魂和鮮血,

更充滿了權利和誘惑。

該爭的、不該爭的,爭得起的,爭不起的,

這一世她已清楚明白。

前路注定遍布荊棘刀劍,

而那枚已不屬於她的鳳印,

她是否還可重新執掌?

正文 26024.失策

她的話,仿若一塊巨石狠砸在我心上。我本以為是有人在這藥中動了手腳或是有其他隱情,卻沒想到,她居然說這是避子湯,是我交待她做的。

我驚得說不出話,也沒心思去看旁人神色,隻覺周遭一瞬間都變得死寂,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而後,他的聲音再度響起,猶是平平淡淡,不摻雜半分喜怒:“你說什麼?”

“是、是娘子告訴奴婢……每日一早呈這藥給她……”

“就算是她要你煎藥,難道還會明明白白地告訴你這是避子湯不成!”莊聆不禁怒斥,“到底誰要你做的這種事!當著陛下的麵由不得你信口胡言!”

晚秋身形一顫:“不……娘子不曾說這是避子湯……但奴婢懂些藥,自己識得……”

皇後一聽就鎖了眉頭,訓斥道:“辦事半點不穩重!你就算懂藥,這樣的大事怎麼能自己下定論,如今還在聖駕麵前一驚一乍。”說著向宏晅頜了頜首,“依臣妾看,該先傳太醫來看看,這究竟是什麼。”

宏晅點頭讚同,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眼中並不是不信任,卻也絕不是信任。至於太醫來看後會如何……我心中大致有數,但也隻能這樣等著他們來驗。

所謂坐以待斃。

果不其然,幾位太醫一一看了後,院判沈循向宏晅一揖:“陛下,寧才人所服確是避子湯。但臣以性命擔保,太醫院上下絕無一人敢擅自為宮中妃嬪開具此方。”

宏晅擺手命他們退下,院子裏又是一片死寂。我知道自己總該解釋些什麼,可此時除卻說一句“臣妾不知情”之外似乎也解釋不了什麼。

過了好一陣,嬪妃們隻是安靜著,宏晅隻是沉吟著,最終他手指在案上一叩,似乎已有了論斷:“晏然一個才人,家中也早已無權勢,她沒本事去弄宮中禁藥。這藥……”

“多謝陛下釋疑。”瑤妃語聲輕盈,“臣妾適才也想著以寧才人的身份該是弄不到此藥的,聽了陛下這話方明白了,宮中有家世背景的宮嬪不在少數,其中亦不乏與寧才人交好的。去尋幾味藥材再費一番周折送進宮中,倒也不廢什麼事。”瑤妃的眸光掃過莊聆時一聲輕笑,“怪不得靜婕妤方才那般疾言厲色。”

聽她這樣輕描淡寫地將此事推在莊聆身上,我縱使憤怒,也不能直言為莊聆辯解,唯恐越描越黑。起身行到宏晅麵前,俯身一拜:“陛下,此事臣妾確不知情,要辯又無可辯。隻是,臣妾身為宮嬪,怎會去服那避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