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便自會知道。”

“那……那你又怎麼知道我背上的傷已化膿。”

“你覺得呢。”陰影中的人語氣平淡緩慢地回了幾個字。

這個人能悄無聲息地進自己的屋裏來,難道是他也悄無聲息地看過自己換衣看傷夏鏡花雖然來自現代,思想開放,但到底還是經不住這樣被人偷看,臉刷地一下紅了起來,順手從旁邊摸出早先收起來的藥瓶,直朝那團陰影丟了過去,怒道:“色狼,流氓!”

陰影中,沒有瓷瓶落地的聲音,端坐在桌邊的人準確無誤地接住了夏鏡花丟過去的瓷瓶。

“我欠你一次相救之情,這藥便是我還你的,用與不用,由你自己選。”陰影中男子低沉著嗓音說話,將那隻瓷瓶重新放回桌上。

“閉上眼睛。”男子站起身,似乎是要離開,因為門口有月亮映照,他便開口下令讓夏鏡花不要看自己,並沒有多聲色俱厲,但卻自帶一股威嚴。

“若我不呢。”

“我說過,若你見過我的臉,我便會剜掉你的眼睛。”男子語速緩慢地悠悠回應。

知道自己不是這人的對手,和他作對沒好處,夏鏡花暗自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眼睛。等了一小會兒,夏鏡花心存僥幸地微微睜開一點眼縫,想要借月光看清那人,卻不想那人竟然還坐在陰暗處一動未動。

“你還在

“我方才若離開,現在你的眼睛已經沒了。”

夏鏡花吃憋,無語以對,隻得再次閉上眼睛,道:“放心吧,我不會偷看了。其實我對你的長相一點也不好奇,我若要看,也去看那些長相俊秀的美男子,即安全又無害,不會為了偷看你犯險。”

“我若想看女子身體,也隻會是那人心甘情願地退下衣裳。”那個低沉的男聲留下一句話,算是以牙還牙,也順便解釋了早先夏鏡花懷疑他曾偷看自己裸背一事,然後再沒聲音。

夏鏡花隔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發現屋裏已經再沒半點人影,摸索著穿上鞋子下床,走到桌邊,打了火石點燃桌上的蠟燭,見到桌上放穩穩地著那隻裝藥的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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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看起來也沒有害自己的心,他若想要自己的命,自己早死了多少回了,再說他講的也在道理,自己這背上的傷若不用藥,隻怕是化膿潰爛之後真是死的更慘。

略略想了一想,夏鏡花決定用這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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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夏鏡花睡到日上三杆才醒來,起床時動了動胳膊,不得不感歎昨夜那送的藥還真是神奇,昨夜用過之後竟然舒服了許多,後半夜沉沉睡著,再也沒有被疼醒。

劉廚子讓一個丫頭送了吃的過來,劉廚子果然是對夏鏡花的夥食大有改善,稱不上豐盛,但也是湯菜齊全,並且額外的還有一碗黑黑的藥水。

“這是什麼”夏鏡花聞了聞,雖然不知道那具體的是什麼,但卻聞出來那是中藥。

“這是二管家吩咐一趕送來的。”丫環認真地回答。

“是什麼”

“二管家這兩日有些不舒服,昨日請了大夫過府,開了些生肌止息的藥,今日二管家讓廚房熬了藥,恰巧時有餘下一碗,就說五小姐你正巧身上也有傷,這藥對肌膚恢複有意,便不要浪費了讓一起送過來。”

“二管家病了”夏鏡花皺眉,雖然她不太懂醫藥,但也知道這生肌止息的藥,曆來都是用在肌膚破傷之人身上,就是那類肌膚有明傷,肌膚破裂的傷害,用以加快皮膚的再生再造功能,二管家好端端的怎就要用這些藥。

“這個……奴婢隻是聽吩咐做事,並不知道二管家是哪裏傷著了。”小丫環應該是怕說錯話,所性尋了借口推脫說不知道。

夏鏡花也不追問為難這小丫環,點了點頭,示意她放下東西。小丫環在桌上擺好吃的,自己拿著托盤出去站在門外,夏鏡花自顧地用早膳,看著那碗黑沉沉的藥,夏鏡花遲疑地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喝為好。看門外的丫環並沒有留意屋裏,就端起碗走到牆邊,將碗裏的藥水倒進了銅盆裏,然後再將碗放回桌上。

用完早膳,夏鏡花喚了那小丫環將餐具收走,連著那隻藥碗一起帶回了北院廚房。

如此的一日三餐,夏鏡花再沒受過餓,而二管家多熬的藥也就那麼湊巧的一日三餐隨著一起全沒落下。兩天過去,夏鏡花都暗自用著那個不知姓名的人送來的藥,背上的傷好的奇快,原本有些化膿的地方重新結了痂,傷口也開始在愈合,晚上再不會因為疼痛而徹夜難睡。

身上的傷好了許多,夏鏡花偶爾也會出院去走走轉轉,活動一下筋骨,不至於自己總躺在床上那麼無聊。

夏鏡花在侯府的花園裏納涼,途經回廊下時,恰巧遇到正拿著些帳本經過的二管家,夏鏡花就衝她微笑頷首招呼。

“屬下見過五小姐。”二管家依舊客氣地行禮。

“二管家客氣了。”

“五小姐身子可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