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頭發被血全部浸濕,粘連在眼睛前,讓她所看到的睛切都變成了紅了。

她不知道殺了多久,直到她感覺世界又像是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向她攻擊了。

她手裏還握著劍,隻是那握劍上手上全是血,順著自己的指縫流下,滴在地上噠噠作響,麵前是一地的屍身。

隔著屍身依舊是那些端坐於馬背上的人,似乎他們從來沒有動過。

夏鏡花的腿在發軟,她沒有力氣了,站不穩了,身上有各種痛意在一點點傳來,為了不摔倒在地,她趕緊用劍紮於地上,扶劍半跪著穩住身子。青話休廂與。

那邊,有馬匪扯馬上前,似乎是要繼續攻擊,夏鏡花立刻抬起頭來,自滴著血的發間抬起眼,緊盯著對方,同時將握住劍柄的手再握緊了一分。

但是,就在那些人要上前走近時,那個一直端坐在馬背上,為首的領導者,卻輕輕一側對,優雅地扯馬回身,離開了。

領 導人離開,那些其他人也就不再向夏鏡花繼續攻擊,紛紛退回去,隨著那人離開院子。

“叮……”夏鏡花手裏的劍倒地,她也終於虛弱無力地倒下去,翻轉過身,仰麵躺在青石板地麵上,大口喘熄著,任烈風自麵上重重地吹拂過,將她大口呼出的氣息全部帶走。

四周風聲,火聲在交相呼應,夏鏡花的耳中是嘈雜一片,也不知道自己在地上仰躺了多久,直地麵有微微的震動傳來,越來越近,是馬蹄聲。

然後是火光靠近,夏鏡花的第一反應是立刻翻身,抓起旁邊的龍泉金鳴劍在手中,指向了來人的方向。

一左一右,幾乎是同一時刻有兩隊人馬靠近了這所經曆爆炸坍塌後的院子廢墟,兩隊人馬皆高舉著火把,來人眾多。

夏鏡花看不清什麼,隻覺得眼睛依舊是片紅色的模糊,她心裏在害怕,恐慌,抬著劍指著前方,然後一點點朝身後躺靠著夏青城的位置退去。

有人從右邊的隊伍裏走出來,在朝她靠近,似乎是想要去動躺在他身後的夏青城,她立刻狠狠地揮劍砍過去,將來人擋開。

“不許你碰他。”夏鏡花厲聲怒吼。

她看到那人嘴辰在張張合合,似乎說了什麼,夏鏡花卻隻覺得耳中一片轟轟作響,聽不真切。°思°兔°網°

那人再次蹲下`身子,試圖去要看夏青城,夏鏡花再次揮劍斬了過去,厲聲吼道:“我說過,不許碰他,誰都不許,誰過來我就殺了誰。”

夏鏡花的舉動嚇得那試圖察看夏青城的人立刻後退著跌倒倒地上,然後翻滾著身子爬起來朝右邊的那隊人馬跑回去。

左側的人群中,有人走了出來,也朝夏鏡花走近,夏鏡花立刻一轉劍鋒指向來人,揮著劍胡亂地劃過去,道:“不許過來……”

但是,沒料到的地,這個人卻輕易地避開了夏鏡花的劍鋒,一伸手就徑直抓住了她滿是血漬的手,將她滿身血汙的腰身緊攬住,讓她本就虛弱無力的身子被禁固住,再不能動。

“是本王,不要怕,是我。”一個熟悉的溫和聲音傳入耳中,那曾讓她覺得是清泉石上流,明月鬆間照樣一樣美好的聲音,帶著神奇的安撫一切的魔力。

夏鏡花試圖掙紮的力量停下,愣愣地抬頭看向麵前的人。

一隻有著修長白希五指的手落上夏鏡花的臉,將她散亂地粘連在臉上的發絲拂開,讓她能看清麵前的一切。

眼前,是一張精致的玉容,完美的輪廓,清澈的眸子,熟悉的唇紅和眼角線條,是獨孤錦衣。

“沒事了,不用怕。”獨孤錦衣輕輕地拍著夏鏡花的後背,衝她露出和煦溫暖的笑意,安撫她。

“叮……”夏鏡花手裏的長劍慢慢鬆開,落到地上發出鳴叮脆響,長久以來強撐著的力氣,強撐著的不放鬆都瓦解了,鼻宇間是熟悉的檀香之氣,熟悉的西蕃蓮花紋繡,就如當初她在大娘的家罰之下的瀕臨死亡一樣,抱著對這些東西的信念和希望,她虛弱無力地漸漸閉上了眼睛。

夏鏡花的身子軟癱下去,獨孤錦衣將她扶攬住,朝自己的胸口靠近了一點。

側手衝左側身後招了一下手,身後立刻有小月跑著上前,蹲下`身子去察看萬年青樹下躺著的夏青城。

試了試夏青城的脈博,小月麵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抬頭衝獨孤錦衣搖了搖頭表示很不好。

“公孫,你和小月帶她和青城先離開。”獨孤錦衣冷靜地開口,伸手就要將夏鏡花交出去,上前來來的公孫亦也伸出手來欲要小心地自獨孤錦衣手中接過夏鏡花,。

那邊,也立刻有兩個侍衛上前來,就要幫著小月將夏青城抬起來離開。

“等一下。”有一個聲音響起,緩慢而傲慢,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朝那聲音的由來之處望過去,發現聲音是自右側的人馬中發出。

隨著這聲阻止的響起,馬邊的人馬發生了一些小小的騷動,密密麻麻站著高舉火把的人在朝後退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