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破碎,睜大了眼睛掙紮著要逃跑,但卻被夏鏡花扣的死死的,根本掙脫不開。

劉公公的身子一點點被拖到井口上放,他滿眼驚恐,衝立在那邊嚇呆了的兩個宮人發出最後的喝吼,道:“你們死了嗎……還不叫人來幫忙,來救我……”

“誰敢”夏鏡花冷言吐出兩字,目光冷冷一掃,那兩個宮人就如腳下釘了釘子,不敢上前來幫忙。

“叫人……叫人來……”劉公公大叫。

一個宮人聽到這聲兒,趕緊就要朝院門口跑,夏鏡花伸腳一踢,將早先他們擺好的桌上,一把小刀踢飛出去,正釘到了關著的院門上發出砰的一聲。嚇得那個離院門還有幾米遠的宮人立刻腿一軟跌坐到了地上。

“你若敢再向前一步,下一把刀紮的可就不是門板了。”

那宮人再不敢言語,顫顫魏魏地自地上摸索著後退,腿抖的連站都站不起來。

“你不敢殺我,你若害了我,你也會沒命的……”劉公公最後的掙紮著,說出最後心裏的僥幸,驚恐地看著夏鏡花。

“你不應該得罪我。”夏鏡花自高而下地掃視那劉公公,然後手腕輕輕鬆開,被夏鏡花架在水井口上的人就帶著驚叫之聲墜了下去,那慘叫聲伴著一聲落水聲自井下傳來,撲騰著在水井裏折騰。

夏鏡花聽著水井裏的撲騰聲,轉過身,衝院子裏的兩個宮人走過去,那兩個宮人便害怕著後退。

“我們隻是當職,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怕什麼,難不成你們還真為以我會這裏要了你們的性命不成”夏鏡花微微一笑,璀璨如星光乍現,目光掃過水井的位置,聽到下麵撲騰水聲小了些,知道那劉公公是受了罪,真的快要沒到水裏了,便道:“你們還愣在這兒幹嘛,還不去把你們的劉公公打撈上來,要是慢了,劉公公沒命了,那可就是你們害的,隻怕是做鬼也不放過你們兩。”

聽夏鏡花有此一說,那兩個宮人先是一愣,然後麻利地跑到水井邊,放下係著桶的繩子,叫著讓劉公公趕緊抓住。16606097

好一陣兒的折騰之後,兩個公人終於合力將劉公公從井裏拉了上來,然後軟著腿爬到地上,吐著水,大口地喘著氣。

夏鏡花轉過身,看著地上的人,微蹲下`身子,微笑道:“你說的不錯,我的確不會殺你,但不是不敢,而是要為你這麼個仗著主人的勢在外假威的狗而惹上宮裏的麻煩,不值得,蠢貨!”

“你……你……”劉公公瞪著麵前的人,眼睛都要噴出火來,剛要說狠話,但是才張了嘴,看到夏鏡花眼神裏的寒光,立刻不敢再說下去。

“我留你一條命,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奉還。就算他是太子,也一樣!”

劉公公和那兩個宮人都一直在抖著身子,不敢再直視夏鏡花,夏鏡花就慢慢站起身來,彈了彈身上的衣袖,抬頭望了望天色,道: “劉公公,時辰也不早了,多謝公公特意帶我來此教我宮中禮儀,現下公公教也教過了,不過我估計劉公公你是沒力氣送我了,還要勞煩公公指個人送我去該去的地方。”

半盞茶的功夫後,天色已經漸漸灑了黑,一身濕水的劉公公被一個宮人半架半扶著離開了宮奴院,另一個宮人則小心地領著夏鏡花朝皇宮的列宗祠去。

從宮奴院出來,夏鏡花遠遠看到前麵的廊下立了個月白身影,似笑非笑地遠看著她,她挑眉一笑表示自己安好,並不多停留。

一路上,沒人敢開口說話,夏鏡花也就邊走邊看,直到一處建在一片林木木包圍的高台殿宇前。

因為獨孤宏政是大晉的開國皇帝,這裏的列宗祠其實說白了,隻有一個空殿閣,裏麵根本供奉什麼皇家列祖列宗,隻有一尊拈花彌勒高立在大殿中央,前台有空著的列位桌案,旁邊有四列長明燈,共計八十一盞,向征生生不熄。

有在這裏守著的守祠宮人迎了出來,是個上了些年紀的老宮女,麵上生了皺紋,五官普通,著一身的灰色宮裝,見到送夏鏡花來的宮人,便客氣地行禮,顯然這宮人在宮裏的地位不高。

“這是定遠侯府的五小姐,皇上罰她在此司職清掃。”送夏鏡花來的宮人介紹。

“這是列宗祠的守祠宮女青儀。”

“奴婢見過五小姐。”那個叫青儀的老宮女倒是十分的客氣,立刻向夏鏡花行了禮。

別人對自己客氣,夏鏡花也不含糊,伸手扶了扶那老宮女的手腕示意她起身,道:“快免禮吧,我是受罰來此,多有不懂之處,還望姑姑以後多多照應。”

“五小姐真是客氣了。”青儀微笑,相比大多的後宮中的人,眼神有著一種普通中年婦人的溫和不爭,這讓夏鏡花對她的第一印象還是頗為不錯的。

那劉公公手下的宮人將夏鏡花送來了列宗祠,便如送走了一位瘟神,麻利地向那地一行禮,就匆匆跑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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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又是一輪新月,高懸於天際,映照著富麗的大晉皇宮,在皇宮的東側,有一處布局比其他宮殿都要精細,燈火都要通明的宮殿,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