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獨孤錦衣親赴李府,有李元會親眷大哭陣情,獨孤錦衣以,感念李氏一族為國辛苦,不忍其族子弟再為國犧牲,斷亂李氏香火為由,解除李氏家族李元會另一胞弟五品的京步軍都指揮使之職,升為四品諸衛將軍,司以全職。這說起來是升官,可實際上去是在削職,由一介實官,落到一個空名上。而隨後,李氏家族內的帝親也紛紛被調職,皆有升官品,但卻都將實權職務改為了虛散閑官。
李青死後李氏家族本來就受以重創,四年間好不容易有一個李元會出頭,但也意外死亡,之後的一番官職調整,將李氏家族終於架空,成了一個隻有虛名,再無實權的貴族,名存實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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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三,沉長的秋雨終於停了,但自那日之後,獨孤錦衣再沒來過棲霞殿,而夏鏡花的生活似乎一下子也平靜了。聽說,有朝臣在策劃替獨孤錦衣選妃,有人將自己的女兒領進宮來向獨孤錦衣請安等等,夏鏡花都不沒理會,隻是閑散過每天喝喝茶,看看花。
天色放睛,夏青城下朝後入宮來看夏鏡花,夏鏡花看著外麵陽光正好,就讓人擺了桌案到外麵,正與夏青城坐在棲霞殿外玉階下的一棵臘梅花樹下喝茶。
夏青城在講這些年來,他在軍營中的所見得聞,他雖有意避重就輕,可夏鏡花還是能聽得出,這幾年他所經曆的危險遠比自己要多的多。
“這裏,什麼時候留的。”夏鏡花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示意夏青城自己臉頰顴骨下的一處小痕跡。
夏青城抬手,摸了摸那處位置,笑了笑,道:“那年去西北,我剛進入軍營,那裏的副將橫的很,瞧不起我,背地裏說我是個公子哥兒,花架子,根本帶不了兵,還想帶著下麵的人來我營帳鬧事,我就和他打了一架。那小子功夫不錯,就在我這兒留了點小疤。”
夏鏡花側過頭仔細看了看那疤痕,就在眼睛之下,傷口斜飛,顯然就是利刃刀傷,若是再上一寸,夏青城的眼睛隻怕就沒了。
看夏鏡花在打量自己眼下的小傷疤,夏青城忽然笑了,前俯著身子,撐在石桌上,有些痞痞地道:“怎麼看出神了,是不是心疼我了,沒事,這都過去幾年的事兒了。”@思@兔@網@
“夏青城,你說過的,你向往自由,隻想過風流愜意的瀟灑日子,打馬倚邪橋,滿樓招。幹嘛要插手朝政,要去摻和那些兵政事務,這幾年,你辛苦嗎”
聽到此問,夏青城麵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和消散,但隨後他又極力的顯得不在乎,道:“我是誰,以我的玉樹之姿,天人之才,有什麼我搞不定的事,那些下麵的小兵小將我一個個都治得服服貼貼,我就坐在那裏動動嘴皮子就好,不辛苦,一點都辛苦。”
“真要如你所說的這樣,那你這裏就不會有疤了,對我還嘴硬什麼。”夏鏡花有些怨嗔地白了夏青城一眼,心裏又覺得替他心疼。
“有了疤,更顯男子漢,你不知道,我現在上街上走一趟,多少姑娘眼睛都在放光,我回京城這些日子,上門要替我說親的媒婆都把門檻踏破了,我是為了躲事兒才來你這裏的。”
“你就得瑟的臭美吧。”夏鏡花笑著白了夏青城一眼,伸手拿起碧色茶壺替夏青城續了些茶水。
“我說的可是實話,不停你看,你宮裏的宮女這會兒就在偷瞄我呢。”夏青城努努嘴,衝夏鏡花身後遠年站著的一個緋衣宮婢示意,那個宮婢果然雙頰一紅,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夏青城。
夏鏡花被夏青城這樣的厚臉皮自信逗笑,搖了搖頭,習慣了白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水淺償了一些,兩人有片刻的相對沉默。
“夏青城,你是不是喜歡我”夏鏡花在猶豫了許久之後,終於開口問了這個問題。
“咳咳……”正喝著茶水的夏青城被嗆到,忽然咳了起來,顯得十分狼狽。
“怎麼突然問這個。”夏青城邊擦著嘴邊斜了夏鏡花一眼。1avMt。
“當年你離開前,小月這樣說的。”
“那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應該不是你會喜歡的那類,當年你還說我醜,又嫌我粗俗。”
夏青城看著夏鏡花,麵上的表情一點點平靜緩和下來,有片刻的出神,四周安靜無聲,唯有頭頂上的臘梅有幾片雪白的花瓣搖搖晃晃的落下來,隔了好一陣兒,才反問道:“若我喜歡你,你當如何,不喜歡,又當如何”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喜歡我得好,我們會是朋友,親人,一輩子會信任的人,但如果有了更多的東西摻雜在裏麵,我……我會覺得害怕,不安。相比之下,小月隨你這麼多年了,她對你的用心你應該知道,她更合適你。”
夏青城啟唇,欲言又止,來回反複了數次的猶豫,最後隻是低頭笑了笑,笑容裏是掩盡了經年歲月種種,似是有千言萬語要講,可最後也隻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