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間,我感覺到一股寒冷的氣息逼進我,還未待我看清楚來人,便落入一個溫暖堅硬的懷抱。
我想起日間在市集所收的行刺,腦袋昏昏沉沉的居然忘了害怕,我哈哈笑起,含糊不清的笑問來人:“你是該死的蕭越澤?你為什麼要派人追殺我?為什麼為什麼……”
抱著我的人根本毫無反應,我抬起頭,眼睛已經模糊一片,我已經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樣。
我隻鉚勁的拍打著那人的胸膛,無賴般哭喊:“我們本是一起的,你為什麼要那樣至我於絕地?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我到底哪裏得罪你們蕭家了?到底是惠喜和蕭老太太派的人,還是根本就是你指意的?”
我擦了擦眼淚,不依一饒的說:“要不是你受傷,我會來的這該死的西域嗎?如今你倒好,要我殺了滅口,為什麼為什麼……”
我這話實在有些無賴,不過在醉酒的我聽來,卻是極賦道理的。
我感覺到眼前人拉著我的力道越來越大,似乎在極力的隱忍著怒氣,我腳下打著趔趄,又要去尋羊奶酒喝。
“紅衣——”
眼前的人終於忍受不住的大喊了我一聲,我一驚酒也醒了三分,蕭越澤是從來不會這樣叫我的名字的。
縞潮迭起39
眼前的人終於忍受不住的大喊了我一聲,我一驚酒也醒了三分,蕭越澤是從來不會這樣叫我的名字的。
這淒惶悲絕的聲音在我聽來滿含陰霾,我不禁一個哆嗦,回過頭努力想看清楚他的臉。
這人的臉越來越大,他慢慢的埋下頭,我已經感覺到他的鼻間將碰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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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著我的肩膀,試圖讓我清醒些:“你看清楚,我不是是蕭越澤,我不是你日思夜想的改死的蕭越澤。”
我糊塗了,駁道:“你胡說,我才沒有對蕭越澤日思夜想,那該死的是魔鬼……是魔鬼……”
他搖我的力氣又大了些,根本未曾停止過,我的骨頭仿佛要散了般疼痛,心中澎湃的不甘和怒火已經到了極限,有巨大的氣流在我胸腔翻滾著,仿佛千萬鼓錘在敲打。
我毫無預兆的嘔出喉頭的鮮血,噴滿了他的胸`前,他嚇了一跳,抓著我雙肩的手鬆開了些,腳步彈開,好似極怕。
我看著他胸`前散開的血花,忽然心情極好的大笑起來。
他一怔,忙跑過來改用扶著我:“紅衣,你怎麼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不知道自己的力氣這樣大,你,你沒事吧……”
我聽著他的話,簡直是胡謅亂扯,誰能受的了那樣大的力氣?
我想起,曾經衛子默也被我這樣嘔了一口鮮血在衣服上,那還是我們初次見麵的,我想也白不想怒罵道:
“你是衛子默,你這個人妖,你不是好心想救我回去嗎?怎麼現在又要來害我?”
他聽著我無理的咒罵,簡直哭笑不得,他又輕搖了我兩下,這次倒不敢大力:“紅衣,你看清楚,我是天馬啊,你的大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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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著我無理的咒罵,簡直哭笑不得,他又輕搖了我兩下,這次倒不敢大力:“紅衣,你看清楚,我是天馬啊,你的大個子啊。”
大個子?是啊,蕭越澤和衛子默是不會稱呼我叫紅衣的,他們在沒人的時候,都是叫我阿茹的。
“你是大個子?大個子,你怎麼也要謀殺我?你恨我不肯嫁給你嗎?嗚……王父都沒怪我,你,你怎麼要來謀殺我呢?”
我確認此人便是大個子後,哭的更傷心,罵的也更無理。
大個子無奈的道:“我沒有啊,我,我,對不起,我忘了,我忘了你有迷血症。”
大個子胡亂的舉起手,用袖子給我拭去唇角殘留的血跡,說:“你怎麼喝成這樣,我,我……”
“姑娘?”大個子還沒叫完,便聽到香芹大叫的扔掉了手裏的水盆子。
她急奔到我麵前,從大個子懷中搶過昏迷不清的我,怒道:“王子,姑娘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你怎麼……”
這回,大個子更是解釋不清了,他蹙著眉頭,著急的撓著腦袋,滿臉不知錯措。
我看見他這副樣子極開心,拍手哈哈笑了起來。大個子更是一臉自責又心疼,滿逸雙臉。
“王子,姑娘有什麼不對,您可以去跟王爺說,自有王爺會處理,我,我不過打盆水的時間,你怎麼,你怎麼就讓她嘔血了呢?”
香芹鼓著鰓幫子,滿含怒氣的鳳目橫掃著大個子,沒有絲毫懼意。
我酒醒一半,想解釋一點什麼,卻又似乎覺得香芹說的極有道理,於是也跟著她一起瞪視著大個子,大個子氣極,甩袖奔了出去。
我好心情更甚,指著大個子的背影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