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芹一愣,自銅鏡裏打量著我的神色,確定我是開玩笑後才道:“姑娘說笑了。”
不知道為何,香芹似乎有些不自在,我以為自己話說重了,便安慰她道:“我說笑呢,別放在心上。”
香芹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她手指在旋轉我的墨發,扯的我的頭皮一陣輕輕的麻酥,刹是舒服。我愜意的閉著眼睛,嘴裏哼著曲子。
“姑娘,你也會唱曲兒嗎?”香芹邊饒著我的青絲,邊隨口問道:“我似乎極少聽見你唱。”
我睜開眼睛,笑道:“唱曲的人,都是些富貴閑人或是戲子。我哪能有那個興趣,不過是小時候聽我媽……娘親哼幾句,便也隨著哼而已。”
“哦。”香芹淡淡的應了聲,又是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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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香芹淡淡的應了聲,又是一片沉默。
梳好了頭換好衣服,我們便走了出去。外間的使節早已等候,我道:“不知道,衛爺的府邸,在何處?”
為首那使節一愣,疑惑的看著我,想了想問:“夫人可是說衛候爺?”
我喜道:“衛子默成候爺了嗎?”
那使節對我的喜悅更是疑惑,卻也恭謹答道:“小人不敢直喚候爺大名。”
我道:“那你一定知道他的府邸在哪了?”
那使節道:“小人知道。”
我提著水裙示意香芹伺候我上車,邊歡快的說:“那我們現在立刻去衛府。”正好,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去衛子默那呢。
眾使節一愣,忽然全都撲通跪了下來,為首那人惶恐的喊道:“請夫人莫為難小人。”
我本抬起一隻腳準備上馬車,見他們這樣,生生給止住了,我問:“我這怎麼是為難你們了?”
我心想,我也隻能去衛子默那裏,總不能直接回宮,讓人發現我跟夏侯文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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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使節道:“請夫人先回了將軍府,再由蕭將軍安排您去衛府探視,小人不敢擅自做主。”
我奇道:“這可就怪了,我去衛府,為什麼要蕭越澤來安排?他蕭越澤算個什麼東西?”
我每每叫一聲蕭越澤的名字,那幾人便打個哆嗦,顯然恐懼之極。
我越來越疑惑,忽然想起什麼,問道:“陛下下旨,是要我回哪家?”
“自然是夫人的夫家,蕭將軍的府邸了。”使節立刻答道,想也不想。
我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到地上。
無怪他們那樣奇怪的看著我,原來是以為我明知道要回蕭家,又無故問衛子默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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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怪他們那樣奇怪的看著我,原來是以為我明知道要回蕭家,又無故問衛子默的府邸。
“夫家?”我重複的呢喃著這個陌生的稱謂,蕭家,居然成了我的“夫家”,真真可笑。
為首的使節卻未發現我異常的神色,道:“夫人的娘家,便到時候由蕭將軍安排您回去,小人可不敢做主。”
“娘家?”我失聲驚叫,我什麼時候有娘家了?
那使節繼續誠惶誠恐道:“夫人還是莫為難小人,請上馬車。”
我大怒,簡直莫名其妙,多個夫家不說,還蹦出個娘家?
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多的“家”了?還是這紅衣,忽然跳出來一堆親戚。
“夫人,請!”那使節又一次恭謹的說到,我看不出他絲毫的不耐。
我隱忍的怒氣和無名的躁動迫使我膽子加了幾分,我忽然奇異般的安靜下來,笑問:“我若是不回蕭家,非要回衛府呢?”
那使節一愣,想來是料想不到我會如此強硬。
他也沒有絲毫軟弱,繼續磕頭接道:“那就莫怪小人得罪了。”
我忽然抱胸站定,哈哈笑了起來:“我道要看看你怎麼個得罪法。”
我反問他:“你莫非還能打我一頓?或者抽刀把我斬了?”
阿郎一聽見我說抽刀,立刻緊張的摸著腰間的彎刀,那表情明顯是在說:“看誰敢動我就跟誰拚了。”
那個為首的使節,也跟著惶恐起來,連忙解釋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他頭“哢嚓哢嚓”的磕在冰雪上,連連道:“請夫人千萬莫為難小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
他話沒說完,我遂自顧走了,口中喊道:“香芹,阿郎,送我去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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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沒說完,我遂自顧走了,口中喊道:“香芹,阿郎,送我去衛府。”
“是!”香芹和阿郎忙答應一聲反應過來,繼而跟上了我。
開玩笑,要是我現在去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