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久未出聲的靈素忽然細細的冷哼一聲,我佝僂的身形一顫,掙紮著想脫離衛子默的懷抱。
衛子默卻抱的我極緊,不讓我絲毫動彈,我亦無力掙紮,仍由他抱了半晌。
良久,他才鬆開我,他攜住我的手,未有的溫柔:“先回房,跟我說說,你這些日子都是怎麼過的。”
我忍住淚意點頭,隨他走了出去。
衛子默在門口頓住,吩咐道:“你們送些食物去西院,今夜不要來打擾了。”
“是!”香茹應了聲,我不敢回頭看他們的神色,聽到“今夜”二字,心墓的突突跳起來。
衛子默不理會眾人,隻拉著我,往西邊走。
到了西院,我愈加覺得場景熟悉,衛子默察覺的疑惑,笑問我:“是不是覺得跟以前的衛府很像?”
我輕輕“恩”了一聲。
“因為這是完全按照那裏的格調做出來的,這西院,我是獨獨留於你的,擺設跟以前的衛府可是一模一樣。”
衛子默今天的脾氣和對我態度都是未有的好。他頓了頓,語氣又是一慣的寒涼和冷漠:“不過,還有一家跟我是完全一樣的待遇的。”
我不出聲,等著他繼續。
“就是現在的蕭將軍府,跟原來的將軍府是一樣的,他跟我,是一樣的恩寵。”
他聲音懶懶,徐徐的說:“不知道為什麼,他那樣逆著陛下,陛下卻還是那樣寵信他。”
重返中原27
他聲音懶懶,徐徐的說:“不知道為什麼,他那樣逆著陛下,陛下卻還是那樣寵信他。”
我聽出他語氣裏的不甘和不屑,於是輕聲安慰道:“那是因為他還有兵權,等他被打倒的那一天,處罰和被人踩的次數,必定比現在的追捧和恩寵多的。”
我的話顯然極合衛子默的意,他笑道:“這話倒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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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見過衛子默這樣的笑容,心下倒有些害怕。他在觸及我的右臉時,也是一愣,一時兩人未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我微微掙脫他的手,道:“走吧。”
衛子默點頭,重新攜起我的手,箍的死緊。
到了西院,果然一切格局擺設都未變動,我以前用的妝台和桌椅都是這種上好的梨木,上頭那精細的花紋,也是這樣的。
就連那米白的蠶絲被子,也還是那樣的平疊在床塌上,我看著衛子默絕美的臉膀,想起以前我們在這床塌上的種種,不禁臉如火燒,我低低的埋著頭,不敢去看他的神色。
衛子默忽然壞笑的看著我,舉起的的下巴,問道:“怎麼?不舒服嗎?”
“沒,沒有。”我舌頭打結,對他越靠越近的身子疑惑恐懼,他的身體,已經有了別樣的溫熱。
我忽然心中一暖,眼中酸痛,再也顧不得旁的,“哇”一聲大哭起來,撲到他的懷抱裏。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隻是忽然覺得委屈極了。
衛子默對我忽來的哭泣不知所措,愣了半晌,僵硬在空中的手才試探的過來扶住我顫唞的肩膀,道:“阿茹,莫哭了,莫哭了。”
“阿茹,莫哭了。”這句話,這些動作,都是蕭墨以前安慰我時,一模一樣的語氣和呢喃。
重返中原28
“阿茹,莫哭了。”這句話,這些動作,都是蕭墨以前安慰我時,一模一樣的語氣和呢喃。
我每次被蕭老太太指責,就會難過的哭泣,我向來是個要求完美的人,哪怕是做一個下人,我也要做最好的下人,所以我容不得自己有一絲絲的錯誤。
隻要有一天老太太對我的服侍不滿意,我就會難受的哭泣,更別說指責了。
而蕭墨每每總是那樣輕拍著我顫唞的肩膀,柔聲安慰:“阿茹,莫哭了。”
哭了半晌,我也累了,忽然又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自己哭什麼。
我抬起淚眼,衛子默拉我到用膳的外間,我發現食物都已經擺放好了,我擦開眼淚,衛子默拉著我坐下來。
我忽然有些恍惚,仿佛,我跟衛子默一直是這樣的過日子,仿佛我們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衛子默為我倒了一杯酒,自己也滿了一杯,道:“先祝賀你平安歸來。”
我舉起杯子跟他碰杯,抿了抿嘴,閉眼一口氣幹了那杯酒。
衛子默又續了一杯給我和他自己,舉起說:“第二杯,預祝你以後事事順心。”
我也不拒絕,舉起杯子一仰脖子又是一杯見底。眼中幹了的淚又不自覺滾了下來,我胡亂拭去,解釋道:“被沙迷了眼,嗬嗬……”
衛子默居然滿是傷痛不忍,我一定是眼花了,我喝了烈酒,一定是眼花了,對!我在心裏暗暗的肯定。
“對了,你今天怎麼會先來衛府的?”
衛子默不再給我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