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人砍斷了一樣。

我愈想愈覺得心裏不安,忽而又回憶起衛子默對我種種侵犯,以及我附身在惠喜身上時的種種,他不會要斯機報複吧?

我不禁打了個哆嗦,一旁的靈素把我的表情盡收眼底,滿眼盡是歡喜:“怎麼,怕了?怕了你怎麼還要來衛府呢?”

她滿語盡是諷刺,說:“聽說蕭越澤對你很好的,你為什麼不回去呢?”

她那眼神,更加看的我無地自容,仿佛我是個蕩婦,仿佛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勾搭衛子默,搶走她的寵愛似的。

我不禁自嘲的笑笑,這副模樣,衛子默隻怕見了不當麵吐出來,就很給麵子了。反問她道:“莫非靈素夫人,很怕我來衛府嗎?”

靈素一怔,不知怎麼答我。

“哈哈,誰怕來我這衛府?”忽然一朗朗笑聲問到,打斷了我們的談話,這聲音低低的,很沉很沉。

重返中原24

“哈哈,誰怕來我這衛府?”忽然一朗朗笑聲問到,打斷了我們的談話,這聲音低低的,很沉很沉。

我欣喜的回過頭,眼神觸及一雙紅彩異動,盈盈流光的幽深酒瞳,正是衛子默。

他眼裏的紅色已經淡了許多,那如雪錦的秀發已被一隻上好的東臨白玉簪固定的腦後,長發尾飄散著,顯得他的臉愈加消瘦剛毅,刹是好看。

他卻沒如我那般驚喜,隻是深深的睨著我,眼神漸漸的由疑惑變成了然,再似乎,又夾雜起一絲心痛和詫異。

他唇角蠕動,俊秀瀲灩的麵頰也抽[dòng]了幾下,廢了極大的力氣才試探的吐出兩個字:“阿,阿茹?”

我眼淚忽的滾了下來,我想說話,喉頭卻哽咽著仿佛被什麼塞住一樣,發不出一絲聲音。

我幽幽的點點頭,就像個怨婦一樣看著衛子默。

他眼裏的心痛更甚,揚手撫住我右臉上的蜈蚣疤痕,他的手在顫唞,聲音也在顫唞:“怎麼會這樣?上次還是好好的。”

他的手撫在我的臉頰上,不是,是紅衣的臉頰上,如今我已經是個實體,我不是自己的臉,他再也看不到我身體裏那美麗的魂魄,隻能看到紅衣醜陋的皮囊。

衛子默似乎感覺不出我的悲憫,隻是固執的問我:“你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語氣明明是責問,但卻又帶著濃濃的自責和傷歎,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想汙濁了自己的眼線,還是真心關心我。

已經許久未有人這樣關心我了,我想起王父也曾問過我,“女兒,你這臉,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想起蕭墨曾經也是這樣癡戀的看著我的臉,雖然是不同心境,但我的感動卻一樣。

我輕輕揮掉衛子默的手,聲音細的連我自己也聽不清楚:“割傷的。”

重返中原25

我輕輕揮掉衛子默的手,聲音細的連我自己也聽不清楚:“割傷的。”

“誰割傷的?”衛子默的牙齒咬的咯咯做響,好似是他自己的臉被毀了一樣。

“我自己不小心割傷的。”

我回過身子背對著他,掩去一麵淚流的模樣在他麵前出現。

衛子默出其不意的拉住我的手,輕易一拽,迫使我正對著他,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隻埋著頭,深深的自卑蔓延著我的心,我幾乎要痛哭出聲。

為什麼,我不過是個女子,一個如此弱小,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子,為什麼要讓我受這些苦楚?

衛子默拉著我的手放到肩膀上,忽而劇烈的搖動著我,急切的責罵道:“你怎的這樣笨?怎麼會玩刀子割到自己的臉?你知道女子的臉有多重要嗎?”

衛子默完全不顧我的傷痛和旁人的詫異,幾乎要把我搖散了。我對他的咄咄逼人毫無招架之術,隻是哭泣,隻是淚流。

我想,我此刻的樣子一定醜極了,紅衣的臉加上蜈蚣傷疤哭起來,連我自己想想,都不禁覺得惡心,更別說看到的人會做何感想了。

衛子默卻沒有惡心。居然好脾氣的為我拭掉眼裏的淚,柔聲道:“不哭了,我會為你找到適合你的皮囊,比你蘇茹還美的皮囊。”

衛子默仿佛在暗暗發誓,我一片感動。

隻是我卻記得,要換皮囊,必須找個跟我命格相象的,又哪會那般容易呢?

我的命格,誰會有那麼苦楚的命格呢?

忽然意識到哪裏不對……我原本的皮囊呢?不是很好嗎?

衛子默忽然滿是心疼的當眾把我攬進懷抱,我腳下一個趔趄,完全軟進了他懷裏。

重返中原26

衛子默忽然滿是心疼的當眾把我攬進懷抱,我腳下一個趔趄,完全軟進了他懷裏。

關於自己皮囊的事情,也忘的一幹二淨。

這懼身子,自從在蕭家的閣樓受傷後,似乎一直就沒好全過,總是那樣虛弱,禁不起一絲蹂躪。